「爹!」
她泪痕未干,抱住父亲僵直的身躯。
「您不要这样,这信我们不看了!不看了!」
她抓过信,想要撕个粉碎,信纸却意外坚韧,撕了半天就连裂缝都没有。
挫败的她伤心欲绝,软软的坐回地上。信纸不偏不倚,就飘落在她眼前,像是故意要让她再瞧一遍。
当她的双眸,不由自主的掠过信上时,神情即刻从伤痛转为惊骇,脸色变得比高山上的积雪还要白。
「你竟然——竟然——」
她瞪著洪郎,虚弱的吐出几个字,然后——
咕咚!
娇儿昏过去了。
顾不得旁人诡异额注视,洪郎冲上前去,抱住昏厥的情人,心疼的轻轻摇晃,再一手把信拿到眼前呢,想确认到底是哪里出错,竟会闹得娇儿一家子,寻死的寻死、昏倒的昏倒,还有一个僵直不动,杵在那儿像根石柱。
这一看,连他这个写信的人也愣住了。
信上的字句,的确都是他写的没错。但是,倾诉绵绵情意的对像,既不是他所写的娇儿,更不是让钱父暴跳如雷的钱母,而是他将来的丈人钱父!
洪郎目瞪口呆,不知是哪里出了错,手里的信纸,却从柔软转为坚硬,信上墨迹淡去,绉折变成一张脸,咧开的嘴嘎啦嘎啦的刺耳笑声。
闹出这场风波的它,四角卷起,如使用四肢,轻易从洪郎手里挣脱。
然后,它得意的跳著跳著,快乐的跳出店铺,消失在门外,只剩那嘎啦嘎啦的笑声,还留存在众人耳力。
隔著四方街广场,对面有间安生药铺。
这天药草刚刚运到,灰发长须、德高望重的掌柜踏出门来,跟运送草药的车夫寒暄,还要仆人送上热茶热食。他为人厚道,从不亏待车夫。
「这一趟顺利吗?」
他关怀的问,看著多达十车,用油布覆盖的药材,想著能医治病人,就觉得心情愉快。
车夫咕噜咕噜的大口喝茶,放下杯子后,用手抹了抹嘴边。
「仟阵子天摇地动,连雪山都迸出裂口,我这趟走货,一路都提心吊胆,就怕路上哪里会塌方,好在能平安无事,把您这十车的乌头都送到了。」
掌柜的脸色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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