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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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霖把照片放到车后座,把莫伊送到了她租的房子里。因为还没有结婚,莫伊坚持着住在自己的房子中。对此,萧霖并没有说是什么。只是默默地宠着她。

        莫伊回到家时,房间客厅的地板上丢着散落的行李。莫小芷已经回来三四天时间,赶在莫以结婚前夕回来。

        房间的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给自己和莫小芷倒了两杯水。换上睡衣,便打开许久不看的电视看起来。不一会,莫小芷穿着宽大的男士衬衣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看到莫伊,走到厨房拿了两个酒杯,从行李包拿出一个透明的葫芦形容器。里面有着绿色的液体。

        这是我在路过一个小镇时买的一种果酒,味道很好。莫小芷说着便递过来一杯给莫伊。莫伊接过来,鼻子闻到有着淡淡的梅子的味道。清香爽口。

        莫伊,你终于要结婚了。莫小芷看着莫伊淡淡道。

        对啊。我终于要结婚了。莫伊笑笑道。一口喝完杯子中的酒。

        两个人夜晚去了街上的小吃摊吃烧烤,一直吃到凌晨一两点才罢休。回到家中亦是又疯狂的喝起酒来。客厅里到处都是被两人喝空的酒瓶。

        莫伊知道自己醉了。他又梦见了许关风,梦见在午夜的校园走道上,他背着自己,自己笑的很开心。梦见许关风拉着自己的手一直在曾经去过的一处田野里奔跑。梦里的自己穿着白色的碎花裙子像蝴蝶一般飞舞。梦见两个人在河边坐着傻傻的笑。梦见他抱起自己一直转圈。梦到自己烂漫的笑。最后,梦里的许关风不见了。只剩莫伊一个,莫伊向四周大声的喊,却只有吹过原野的风。莫伊蹲下来,紧紧地抱紧自己。忽然自己被另一个怀抱紧抱,抬头看见了萧霖。莫伊忽的就哭出声来,像个孩子般抱着萧霖无助的大哭。那么撕心裂肺的哭。萧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莫伊惊醒过来,满脸都是泪水。身边的莫小芷蜷缩在一旁,就像在母体中一样蜷缩着身体。缺少安全感的她们无论何时,所做的也就是紧紧抱着自己罢了。莫伊找了个毯子给她披上。

        莫伊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来到阳台上。天际微微发白。楼下的街道空无一人。一阵风吹过,莫伊突然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好似已经结束一般。自己刚刚在梦中仿佛把自己的过去又重新走了一遍。自己的爱恨痴缠,从始至终的难割舍,终于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那个爱着许关风的莫伊,那个如同孩童般的莫伊,那个爱的炽热的莫伊,那个痛苦的莫伊,那个终于苍老在那段再也回不来的岁月的莫伊。终于,全部消失不见。

        莫伊等莫小芷醒来便以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

        今天得回去家里,按照习俗明天新郎是要去新娘家中去接的。莫伊对着莫小芷轻声说。莫小芷点点头。

        结婚当天,天气那样好。萧霖到了莫伊家,把莫伊从房间一直抱到车上方才放下她。一大堆人都起哄,莫伊红了脸。莫小芷亦是看的直笑。

        “娶我所爱,爱我所娶。”

        “嫁我所爱,爱我所嫁。”

        莫伊看着萧霖,萧霖亦是看着莫伊,两个人交换戒指。

        神父说道:“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萧霖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莫伊慢慢靠了过去。莫伊抬起头看着这个眼前这个将会陪伴自己一生的男人幸福的笑了。

        周围响起口哨喝彩声。萧霖抱起莫伊旋转起来。莫伊尖叫着笑出声。

        莫小芷看着莫伊,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在书上读过的一段话:

        在晨钟暮鼓中初雪飘落,初雪消融,世间万物大约都是这样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吧。

        我说:我想忘记。佛说:忘记并不等于从未存在,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觉得拥有的更多。

        我决定上山,用整整一天的时间专心致志的想你,然后下山时候全忘记。于是我看释迦牟尼时想你,看十八罗汉时想你,看千手观音时想你。脑海里始终是你最初的深情反反复复,你曾经给过我这尘世间最温暖的情怀。但我终究知道那些回忆终究成为镜中花,水中月。那么美好,一切终成空。

        佛问:你忘记了吗?我回答说没有,或者说忘了吧,留存美好,忘记悲哀,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嘛,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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