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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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在海边坐着。”

        “跑海边干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从医院走的,一转身就没影了。”

        “你还在医院?”

        “我也出来了。后事,后事现在是方惠琳的亲戚在办。”

        “方惠琳”三个字像刀子在剜我的心,而我的心却留不出一滴血来。这三个字已永远成为了符号和记忆,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代表。惠琳班长,你为何走得如此之早,都没来得及留下太深的印迹就去了那个世界。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你是在路上还是已经到达,那里也有如此多的不幸和不公吗。应该没有不幸和不公了,再也没有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就安静地睡吧。

        “我想喝酒。”

        林跃说完这句话后便挂了电话。抬头仰望,今夜的星空没有一丝云彩,无数繁星组成一片银河。银河是多么美,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啊。我试图找出属于方惠琳的那一颗,却在浩瀚的银河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那一夜,我喝醉了,林跃也喝醉了。如果不喝醉,不把自己喝到失去知觉,真不知道该如何渡过如此漫长无情的夜。我和林跃谁也没说话,一瓶接一瓶默默地喝着,喝光一瓶,再开一瓶。菜点了一桌,却谁也不动筷子。

        “干。”

        “喝。”

        人生就如同这杯中的清浊酒液,每个人饮下后都会有不同的体验。有的甜蜜如糖,有的苦涩如药,更多的平淡无味。

        十四下生离死别本无形纵欲奢淫皆浮游'本章字数:3094最新更新时间:2010082108:51:07。0'

        初中的同班同学几乎都参加了方惠琳的告别仪式,除了几个在国外的无法回来。女同学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手中的手绢早已被泪水浸透,五指深深地抠在手绢里,将其捏成一个个的泪团。可是所有人除了献上一支黄色或白色的菊花,望上遗像里笑得很灿烂的方惠琳最后一眼,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可怜她,惋惜她,却拯救不了她,她的命运谁也拯救不了。

        遗像按照方惠琳的遗愿选择了这张她大学毕业时在校园里留下的毕业照。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甜,很幸福。我们多么希望此刻正在天堂里看着我们的方惠琳也露出同样美好的笑容,我想她一定会的。

        那天我和林跃是上午十点多钟赶到的医院,走廊里已聚集了不少初中的同学,很多也是许久未见了。方惠琳的亲属也基本上都来到了医院,几个岁数和方妈妈年龄相仿的中年女人在安抚着神志已经游离恍惚的她。方妈妈已经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只剩下低声的抽泣和口中滔滔不绝地说着辨别不清的说辞。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向遇到的每一个人诉说自己凄惨的命运;而在方妈妈这里,冬天出来寻食的狼变成了突如其来的绝症,结果却都一样,将要无情地夺去她仅存的生存希望,摧毁掉她的精神支柱。

        我问了几个先到的同学,所有人都沉重地摇摇头,表示希望不是很大,多半不会出现奇迹和转机,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居然生出了罪恶的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昏昏噩噩的脑子也前所未有的清晰,心胸出奇的舒畅,仿佛心中那块一直悬空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事情也终于有了完结。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十分鄙视和奇怪在这个关口自己怎会生出如此邪恶的不可理喻的念头,但那念头却又万分的真实。

        长长的走廊里充斥着女人的抽噎和男人的嚎哭,光滑的平坦的大理石地面能够反射出一张张痛苦欲绝的面孔,前往天堂的道路是否也似如此的笔直通畅。

        方惠琳在重症监护室里,谁也看不见现在是什么模样,二十多岁正处花季的躯体上是否也插满了粗粗细细的管子,周围被一群现代科技结晶的仪器包围,那本应该是鲜花,而不是那一个个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机器。由谁来宣布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的离世呢,是仪器上那没有波动的横向直线,还是一身白衣的医生翻开紧闭的双眼后机械般的摇头,还是永远躺在那里的方惠琳自己,到底是谁,应该是谁。

        我扔下林跃独自走到走廊另一头的长椅上坐下,双手交叉,看着对面雪白雪白的墙壁,又让我想起了方惠琳那张苍白无助的脸颊。眼睛一热,终于,一行热泪带着我的灵魂淌下,冲刷着死去的每一寸肌肤。

        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心理精神上受不了。爷爷是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突然去世的,事先毫无征兆,走得那么突然,又那么宁静,无声无息的就离开了人世,连身边的至亲儿女都来不及悲痛伤心。据奶奶讲,爷爷在去世的那天早上,还吃了两大碗饭,饭后就下地去了。他是在午饭后的小憩中走的,没有痛苦,没有喊叫,没有遗言。当我赶回老家时,爷爷已安宁地躺在那里,神情和睡着了没有区分。

        父亲大嚎一声跪倒在爷爷的脚边,哭得伤心至极,勾得本已止住了泪水的奶奶又掉下眼泪来,屋内不少心软的女人也陪着哭了起来。

        爷爷一辈子也没离开过那个小山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死去,没有带来任何东西,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不识字,不惹事,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生子,然后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简单重复的日子,如同在生命的复印机里打印出来的一摞厚厚的日子,完全相同。

        那条乡间小路他不知走了多少遍,自家的地里不知落下了多少爷爷的汗水,日出日落,爷爷看着相同的风景走完了他的一生。葬礼完全按照家乡的习俗举行,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为爷爷送行,长长的送葬队伍,在招魂白幡的引导下蜿蜒前行,凄凉的唢呐回荡在空旷的田野里,跨过爷爷一辈子走过的路程。

        全家最伤心的就是父亲,在我的人生记忆中,从没见过如此伤心的父亲,伤心的如同走丢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父亲初中毕业后考入了城里的电校,毕业后在城里找到了工作,安了家,十岁就和爷爷分开,直到爷爷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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