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眼里的真诚显而易见,可是,钟秀雅收不收她为徒,可不是米娇可以做主说的算的。
“妈妈,要不这样,我明天去还食盒,你跟我一起吧,要是人家不愿意,也不能强求人家的。”
“嗯嗯!那是自然!”
晚饭后,沈沫直接就回了书房去了。
孤家寡人般躺在真皮长椅上,枯槁的大手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
他微微闭眼,原以为,将往昔定格在梦与季节的转角,将心躲藏,只要不去触碰,便可以不再想念。
然,命运总是不经意间逼着他去面对。那些尘封在历史的长河里古老的爱恨情仇,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搅得他心痛难忍。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苍凉的语调,一字一句,揭示着他内心的苦闷。
记忆里,每逢夕阳西下,那雕梁画栋的小阁楼里,那古色古香的红木案几上,总会躺着一盘素净淡雅的桂花糕,一壶茶香四溢的大红祁门。那时候,有她相伴,日子过得懒懒的,就算正在发呆也不会觉得寂寞。
叹了口气,沈沫缓缓站起身,取出上好的宣纸,昂贵的狼毫沾上盈亮的墨迹,想要落笔,却再也画不出她和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老泪纵横,拿了半辈子枪的右手,隐隐颤抖着。
末了,他缓缓书写下两行字,一丢狼毫,黯然离去。
凉薄的夜色,无休无止地复制着,残忍吞噬了多少人的青春年华,还有相爱男女的有情天。
半晌,静谧的书房门被敲响。
没有人应声,沈霓尘好奇地打开书房的门,才发现这里开着灯火,而老爷子却已经转身离去,回了卧室。
俯首看了看手里端着的一小盘桂花糕,他可是奉了沈清秋的命令,送上来给老爷子的。
抬手准备关灯的那一刻,精锐的目光凛冽地扫在了书桌前的宣纸上。
多久了,老爷子没有练过书法了。
好奇地上前一看,两行笔法刚柔并济的字体,孤单单地躺在那里:
“人老常健忘,惟不忘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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