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似梦
若说黑灯瞎火迷路情有可愿,若说灯火眀晃,有人带路,还跟丢则是不可原谅,跟丢也就罢了还能顺路回去,可回头就是往不知什么方向走了,就是错上加错。
柯薇回忆一路跟来的情景,出了雅厅门,问了小厮,赏了从涣阳那顺来的银子,让他带着去茅厕,路过一个花池,一座假山,小厮没了,连柯薇自己人在哪也不知道了。东拐西拐出了这叫“揽金楼”的后门,在后门处打算回去,竟是看到了一辆飞奔的马车,马车上的帘子被风带起,瞄到了似熟人的人。
柯薇脚下不由自主就跟了马车去,踩上房顶弯起身,岁的孩子本就小,即使灯火闪亮也未能引人看出个所以然。
几经周转,马车停在了一栋宅子大门前。此处静谧幽暗,对柯薇来说是藏身的好地方,对下车俩人来说则是幽会的不二之选。
俩熟人中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者敲着一长三短的音。院里迎出俩人,一男一女俩侍者把俩熟人引进门去。柯薇壮着胆儿翻墙进院,藏于树后。
俩熟人遣退下人,娇小者拉起高大者斗篷下的手飞奔向内院,边跑边扯高大者的斗篷。柯薇一路尾随前进,仔细着不弄出丁点儿声音。
房门大开,屋内灯火已燃。高大者的墨色斗篷被娇小者一扯而下,面容映着橘色灯火明暗不定。
柯薇拿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高大者洒然一笑,亦扯下娇小者斗篷。俩人在门口已脖颈相交,互相拥吻。
柯薇倒退一步,转身背靠树,努力压下心头惊惧。『那女人……那男人……怎么会天……』
柯薇偷眼再看,想证实心中想法。俩人却早已入内锁门,身影由光映在窗户上,身形融为一体。柯薇跃身猫腰贴于窗下,听着屋内阵阵娇羞狂热的,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人,『这俩人……真是这俩人……』
此刻,柯薇无比讨厌自己的耳朵,练功后五感比常人敏锐,此下的更是一声不落撞入耳内。柯薇所见一幕,再听屋内之声,心下慌乱,提气飞身出院。
莽莽撞撞间似有听闻“零落玎玲”之声,断断续续入耳。柯薇循着邈然之音,急步而行,用以驱逐刚才所听的麋音。
“梦~”柯薇稳住身形,看向亭内烟纱中人,不由自主嚅嘴。
音无形有情,似入云端苍茫之巅,开阔清朗;似入渺无边际平静之海,一游也已动身。奴才特来请五殿下启程。”许文清俊秀容展颜一笑。的
“有劳公公。春蓉这就去请主子。”春蓉拂身一揖,即刻离开。
柯薇一袭素色云箩,面沉如水,见春蓉进来,起唇问道:“来的是谁”
春蓉幽幽看一眼上座,敛去内心忧虑:“是沁王身边的许文公公,道是马车已经在外等候,请主子上轿。”
柯薇低垂眼睑,口内干苦艰涩,把自嘲敛于唇角,抬头看向身边五人。此次去华法寺,按沁王的意思是把五人都带上,但柯薇另有打算早已吩咐春蓉、夏华、侍书随行,其余俩人留守内。
五人面色静默,侍菊、侍竹眉宇间略带忧愁,夏华怡然,侍书静然如山,春蓉闲静却难掩眸中忧思。
“侍竹、侍菊,我这一去,皇父也未说明几时可回,你俩人在里小心着点,若有事直接去找皇父。”柯薇把玩食指上云影戒,言语淡淡。
“是。侍竹、侍菊定好好料理薇叶苑。”侍菊、侍竹对视一眼出列作揖,俩人眸中迷蒙似有珠泪。
“小妮子,下次定也把你们带出去,可别给我哭鼻子,别人还以为我这病入膏肓的主子欺负你们。”柯薇在薇叶苑一住七年,这几人最迟来的也陪了四、五年,可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此下离别,心中亦是酸楚。
“呵呵……他人定以为我们是为主子……伤心呢,可没人会说主子欺负我们。”侍竹语意讳莫,众人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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