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人各看一眼,轻叹一声,留下侍书在内照应,三人纷纷出去。
雪衣如电穿梭在白色世界,似一只矫捷的白狐。柯薇沿着御花园北边僻静的小道疾行,路过福乐坊时,听得阵阵银铃大笑,皱皱眉:『死女人整天围着美人也就算了,还和我抢人,不知羞。什么时候给女儿做了还云里梦里呢。』
柯薇晃去乱七八糟的事,进了乾凰群,直向北角僻静处跃去。左右一看无人,翻过朱红墙,入目一切净是荒芜惨败,还合着股子冷入骨的北风。
闪身跳进一座残破殿,飞身上梁,沿着梁沿攀爬进内室。听得麋音,柯薇对顶一白,瞬间灰尘入眼,难受之极。
“喜儿,以后别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往日的狂肆之气不再,有的是苍凉、残破之声,夹杂股子纵欲过后的懒散。
“红,坚持一下,等时机成熟,我就来接你。”娇柔之声,透着股子酸楚、坚定,“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呕气了,瞧你瘦的,我看着心疼……呜……”
“喜儿别哭。历经大难,方知情谊珍贵。听着喜儿,往日我无权无势,也并非全无准备。”复季红沉着声线,言语间留着得意,“芙乐十七年,东六郡剿匪之事,虽是女皇同意霄凌前去,却也是我从中撮合。”
芙喜一顿,哑声道,“东六郡的山匪委实蹊跷,至今也不知那几个地方的男子为何如此大胆,敢公开与朝廷为敌,幸好霄凌前去得以招安。”
“哈哈……喜儿,我的好喜儿,那是我留给你的一份礼。当年东六郡山匪是我一手策划,连剿匪招安也在预计之中。现在,他们被编织到了霄凌的纭西军,至少有三层是我们的人。”复季红笑道,“芙天这种人活该众叛亲离,什么凤凰、蛮荒神都是胡说八道,她身上本没女皇的金芙花标记,还一手把持朝政,玩弄我们。喜儿,你要相信我知道吗我们还有大好的将来。”
芙喜听了大惊大悲大喜:“我信你,一直都信你,从十一岁见到你开始就信,要是没有芙天,我们就该是最美满的一对,都是她拆散我们。我恨她,恨不得杀了她,那年我那么求她,她都不为所动。呵呵……现在封林子权势日大,她控制不住了,才想到拿我出来制人,如今知道她没有金芙花还把持朝政,不对外公布二十多年,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芙喜顿了顿,起身穿衣,“红,我虽有些权利,可没军权,如此有了三层纭西军做后盾,呵呵……不出年,我定登基,然后封你做皇,与我并肩,到时,天下尽归你我所有,我们就可以再也不分开。”
“喜儿,我等你。但你要小心,朝中还有些势力是向着我的,到时你这么联系他们,”复季红贴着芙喜耳语一番,随后道:“以后还是少来吧,芙弩的婚庆也该结束了,快些回去。”
“嗯。”芙喜含泪,吱唔道,“我……我把柯善留在了里,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咳咳,”复季红大惊,,“他是芙天的孩子,你怎么可以留在身边是个祸害,你还不快……”
“红,我们的孩子没了。”芙喜哭道,“我把柯善当自己的孩子,当年,迫不得已打掉了孩子,可……可我……”的
“哎,”复季红轻叹,揽过芙喜,轻哄,“你莫妇人之仁,柯善毕竟是芙天生的,不是你。以后,等我们事成,还愁没孩子么。要怪的话,我们还要怪一人。”
“谁”
“那个告密之人。喜儿,你这几年查到点什么吗”
“芙天不告诉我那人。我猜,不是沁王的人,就是她了。”芙喜恨声,“若真是她,妄费我对她一般照顾,竟然如此对我。定要她好看。”
“当年知我们事的也就是芙弩,若是他……”
“不,不是他,是柯雪。”芙喜咬牙,“弩弟弟曾秘密对我说过,当年柯雪灌醉过他,套过话,却不知是不是真的。这丫头心思一向叵测,若她在背后桶我一刀也是正常事。可惜,池子淹不死她,想杀柯薇这丫头还想嫁祸给我,哼,消息说她最近有醒来的迹象,若真醒了正好找她报仇,新账旧帐一起算。”
“若真是柯雪,你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报我们这些年相离之苦。我如今出不去,你要一切小心。”复季红哀叹,语气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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