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莹慧最爱上的就是这门课,甚至还带了个小笔记本,把马克思写给他老婆的情诗抄下来反复研究吟诵,破解出这些诗其实是写给恩格斯的重要证据。当然,还有一个人忘了说,就是那个政治觉悟相当高的范健同学,不但听得津津有味,下课之后还上去和女博士讨论,两人眉来眼去,几乎是一场禁断的师生忘年之恋。
女博士上课喜欢提问,这次我不幸中标,被问到“马克思在1842年写过一篇什么文章”,我站起来之后,面对女博士咄咄逼人的目光,有点心虚。她哪里是用看学生的目光看我,简直就像在看情敌一样,也对,像这种快四十了还没有老公的人,确实会不知不觉把所有的年轻女当成情敌。而我一贯坚持,只要我还没结婚,那么全世界男人都是我的老公。
我一紧张就不能思考,冥思苦想发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连四大名著是哪几部都不清楚了。还好旁边几个舍友对我一阵叽里咕噜的提醒,让我听懂了几个字,好像是瓶什么鹿什么的。我最终回答:“他写了……《金瓶梅》”
女博士立刻横眉倒竖,五官扭曲变形。
我忙说:“那不然就是《鹿鼎记》!”
(后来我才知道,那篇文章叫《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
女博士浑身抽搐,当即决定不再讲课,放了一部关于马克思的纪录片,让我坐到第一排去。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对我有一点了解的读者应该能猜到,我……睡着了,被人摇醒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站起来,就看见女博士站在我面前,问我看了之后有什么感想。
我一惊,连忙看向大屏幕,上面除了伟人的头像之外,啥文字也没有。我看着马克思,咧开嘴偷笑,笑得双腿发软。
女博士瞪我一眼,说:“有什么感想,快说!”我马上回答:“马克思的胡子真有意思,像挂了个木瓜在脸上似的。”
全班静默,然后,大笑,然后,女博士大哭,然后,下课。
我莫名其妙地收着书,这时一帮大一的新生拥进来,个个拿着小笔记本,眼睛闪闪发亮道:“您你就是林浩然学姐吧真是好幽默好有魄力哦……能不能给我们签个名”
受宠若惊的我忙不迭给他们签着名,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崇拜我,于是问:“你们怎么知道我的”
几个新生抢着回答:“校门口挂着呢,您为校争光啦。不过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您是如何为学校争光的”
苏优格着从我身边探出身子,回答说:“她舍身为学校的百年校庆添砖加瓦!”
啊,太没面子了!我笔一扔,捂着脸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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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个帽子,我把头发胡乱扒了一扒,让它盖住半张脸。再向甄莹慧借了一件大马甲,套上直奔校门口,咱不能再丢人了。
那条横幅在风中屹立不倒,横幅下有个高挑俊俏的身影,正着下巴抬头看。我一路小跑过去,凑近看了看,居然是谈初意。我忙上蹿下跳,高举双手妄想拦住他的视线,然而最后还是被无情地发现了。
我拉起领子掩住嘴,含糊地问:“你……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以为你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谈初意那狭长的凤眼中满含笑意,双手在口袋里,用下巴指了指横幅,问:“这尺寸不错吧”
我傻了,嘴张得老大,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见他扬起一边唇角,凤眼一眯,“学院宿舍门口那张,是不是太小了点”
看他这副模样,难道……校门口的横幅是他挂的!丫的太狠了,狠得直接可以当校长了。我大怒,居然有人敢败坏我的名声,老子不敢动校长,还不敢动你不成!也不打听打听,姐姐我当年是混哪里的,就敢这么我!想起片的事还没跟这小子算账,我就更加虎虎生风,一跃而起,冲他扑上去。
只是,我对我们俩的身高差距错误估计,本以为一跳可以跳到他头上,谁知只蹦到他腰上就自由落体了,我一慌,双腿一夹,两手一抱,以树袋熊的经典姿势,挂在谈初意身上。
扫垃圾的大妈刚好经过,对我的行为瞠目结舌,大肆评论道:“两个男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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