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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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许若楠就靠在衣橱上,有些痴痴地望着那坨深灰的毛线和那几根散在一边的毛线针。

        原本,这是许若楠最引以为傲的技能。作为一个豪门的小姐,做菜只是应景,而编织毛线才是她真正醉心的东西。想起偷偷跟陈姐学的那几年,每当那细线上手,触感总是温暖,像极了小时候生病时妈妈的手。那时,心中便有个愿望,有朝一日,一定要借着这缕线,传递温暖给那个最爱的人。

        于是,下了功夫地学,下了功夫地练,待到好不容易满师,却去了国外。这些年,不是没有织过东西,围巾、手套甚至外套,可是,织完也仅仅是自己欣赏,然后再一针一针拆掉。父亲是不喜欢手工织的东西的,而其他人,又有谁呢?

        曾有一次,织过一件套头毛衣,浅米色,领,除了领口一点花样,其他的就是平针。织完,才惊觉,那件衣服应是为某人而织。几番踌躇,终是没忍心拆。在国外的那些清冷的夜,常是摸着这件毛衣,心便渐渐地暖了。

        回到国内,第一次见他,却发现他原比印象中的似乎又清减了不少,那件毛衣竟是大了些,于是,压在衣箱底部,再也不曾拿出。

        嫁给他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竟一直没有心情和精力再摸毛线。直到前些日子,无意中翻看日历,看到日历上那个自己早就用红笔圈起来的日子竟已这么近了,才踌躇起该给他准备点什么。

        几番思来想去,终还是辗转买来毛线和针。原打算等设计图交了,就动手。然而,今天,当那一缕温暖缠绕上手时,心下竟有些犹疑,不知这份温暖是否能够让那谜一般的男人真正开怀?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楚云樵招呼了声岑豪。岑豪立刻跟着他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你近期安排个人去查查‘江南风雨’的工程承建商。”坐下后,楚云樵不动声色地对岑豪说。

        “怎么?”岑豪一时有些怔忡。

        “还有,除了雷涛的贷款,他们自筹那部分资金的来源。”楚云樵没有回答岑豪的话,而是继续说下去。

        “你在怀疑什么?”

        “我听说,我们最近转给于老头的那个场子,生意渐涨,而收入却下降了。”楚云樵瞄了一眼岑豪,淡淡地说。“还有,曲壮壮开了家建筑公司……”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查清楚。”岑豪点点头,“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转身欲离开之时,突然回头说:“对了,你那个奖,商会还是想请你自己过去领。”

        “我不是让你昨晚代领就完了么?”楚云樵正翻着桌上一个文件夹,闻言。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岑豪。

        “云樵,‘城杰出青年企业家’加‘亚洲杰出青年企业家’提名,这样的奖,你认为我能代领?昨晚本就是商会专门为你开的庆功宴,你却……”

        楚云樵重又埋头在文件中,声音低低地传过来,“没有她在身边共享,那些,不过是浮云……”

        岑豪顿了下,望着那个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的人,心中暗叹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许若楠望着自己又一次打漏了的三针,笑了笑,退回来,重新开始。

        不是没去看过毛衣编织书上的那些花样,不过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最简单的样式最适合他。深灰的羊绒线,密密地简单排列,才配得上他那份淡定和从容。

        不过,是真的淡定,还是一切都皆在他掌握的了然于胸;是真的从容,还是心思太过缜密的漏水不漏?许若楠拿着毛线针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下一针,便又斜斜地偏了下。

        许若楠叹了口气,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维,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毛线上来,很认真很认真地编织了两行。突然,手机的铃声响起在寂寂的客厅,也打断了她的认真。

        “若楠,看今天的报纸没有?”电话一接通,曲娟娟的声音足以把人的耳膜震破。

        许若楠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些,才慢慢地说:“你知道,我不爱看报纸。”

        “天,这么大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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