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啊……”曾涛惊跳起来,“你那可怜的小不点胃才止了血几天啊,还有你那破心脏,有几个时辰没有乱跳啊,你就猴急着上你那个劳什子班了。楚氏没有你,照样转着的,说不定还转得好些。再说了,你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做得再大,将来还不是别人的!”
“曾涛!”楚云樵的脸雪白,眼里的光说不出的阴森凛冽。
“对不起,云樵……”惊觉自己在盛怒下,说了最不该说的话,曾涛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再也收不回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迅速衰败下去的脸。
“输液吧……”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然后,已经踉跄着躺上了床。
曾涛再不敢说话,只是手脚麻利地挂上药瓶,然后就静静地坐在楚云樵的床前。
他微闭着眼,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浑身绷得很紧,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冷硬。
曾涛拿过一本医药方面的书,胡乱地翻着,眼角的余光不断地扫着床上的人。
“曾涛,你应该了解,人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会忘记其他的事……”突然,床上的人低低地说。
曾涛的手一抖,书差点落在床上。
这样的响动让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神情说不出的落寞萧索。
“你刚才并没有说错什么。错的,一直都是我!”
曾涛小心地把书放到一边,有些瑟缩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他的目光中已经看不到刚才的凛冽,只有苍恻。
“你为什么不对她说明所有的事?为什么不留下她?”
“说明什么?说明她的父亲因我而死,还是说明她不愿想起的记忆全是我?”楚云樵掩嘴轻咳了两声,唇边慢慢升起一个淡然的惨笑:“至于留下……留下“这正是我最犹豫的地方。”楚云樵垂下眼睛,声音有些飘忽,“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出什么理由和林卓然去争!”
“云樵,除了身体原因,其他的,哪一样你不是最优秀的?你不知是多少女人梦中的王子……我相信,不论是对以前的许若楠,还是对现在的林嫣然,你的吸引力都一样。”
“林卓然同样优秀,而且,他还拥有很多我所不具备的东西,比如:健康、阳光、活力……”
“云樵,不要妄自菲薄!”
楚云樵淡笑了下,面色随即凝重:“林卓然还有……一段非常单纯的过去。”喘了口气,“且不说我现在的病弱,单单就是那些复杂的过往,我也没法和林卓然去比。若楠是失忆了,可正因为失忆,她彻底忘掉了我和我带给她的那些伤痛。她现在生活得平静而幸福。曾涛,你看看她的眼光,那样纯净如水,若楠初嫁我时便是这样。”
胸口和胃都狠狠地抽痛着,楚云樵没有去管,他的脸色晦暗:“这样的若楠,或者说这样的嫣然是林卓然重塑的,不是我!”
“可是,你爱她……”
“爱一个人,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吗?现在她已经获得了幸福,我又何必再强留她在身边?”
“她也爱你……”
“林卓然和她相处了5年;而我,对她而言,仅仅是一个认识不到5个月的男人,她现在对我的感情,我也不确定是爱还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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