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有个人值班吧。”程勉笑了笑,“行了,别生气了。书记常年驻扎军营,过后你随时来随时见。”
“我才不是想见他的。”褚恬口是心非道,在床上坐了会儿,一看是徐沂的床位,立马火烧屁股地站了起来,负气走了出去。
何筱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她邀请褚恬来的。眼看着褚恬出去了,她回过头问程勉:“徐指导员不会真是因为恬恬来才走的吧?”
“真不是,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不在。”
“为什么?”
“因为——”程勉犹豫了下,“今天是他哥哥的忌日。”
何筱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程勉。
程勉把热毛巾递给她,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笑:“徐沂因为当兵的事儿跟家里闹得很僵,他家条件很好,刚下部队那会儿他的父亲不止一次向我们首长要求让徐沂转业走人,直到他发了一次火家里边才消停。后来他就一直待在部队,只有到了他哥忌日的时候才回趟家。”
何筱接过毛巾,低声问:“那他哥哥是怎么——”
死这个字,她说不出口。
“只知道是事故,问再多就违反保密守则了。”说着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何筱缄默了,用毛巾轻轻地擦着手,好一会儿,才抬头问道:“他哥哥——也是军人吧?”
程勉一愣,笑了:“空军,还是个英雄。”
部队的节日向来都是简单而热闹。一来是人多,二来是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能闹。
何筱小时候没少在连队过年,因为在老大院的时候,办公区跟家属区就隔了一条有外事活动时才拉起来的警戒线,一到过年的时候,院里的小孩儿都喜欢跑到连队里跟战士们一起玩儿,不为别的,就图个热闹,喜庆。
今儿是元宵节,虽不能像春节那样大张旗鼓地庆祝,可该有的一样也不会少。何筱一走进侦察连的食堂就被他们的阵势震住了,满屋子挂满了彩带和气球,桌子上刷刷竖满了好几排的啤酒,各色美食摆在桌子上,先不论味道如何,光是这品种,就够她数的了。
她看了程勉一眼:“办的这么丰富,得往里面贴多少伙食费?”
程勉淡笑着看着,听她这么问,只说:“能这样‘铺张浪费’的机会一年也就这么一两回,再多也得往里面贴。”
更何况,东西虽然多,但都算不上精致。都是一群二十一二岁的战士,他们要的不是精致和昂贵,而是欢乐和满足,来弥补不能回家团聚的遗憾。
这些,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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