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抚了下隆起的小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间的灯,漂亮的唇角带出一弯倔强的弧度来,“我随时有空。”
她早就辞了环保局的工作,在琴岛游手好闲,也不打算找份正业打发时间。
傅梓逾闻言,如坠冰窖,心头气血乱窜,果不其然,她回答得是如此的爽快,早就巴不得跟自己断了个干净好跟季末在一起来吧?
他竭力压下腹中翻滚的激烈情绪,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冷冷地道,“那明天。”
她却看不到他满嘴的嘲讽,她闭眼,口气如常,“好,明天我来江州。”
接下来,两个人陷入了无声的沉默当中,倒是她缓过神来先挂断了电话。
傅梓逾再次扔掉了手头的手机,觉得自己心尖似有一把锋锐的利刃穿透其中,血肉模糊,那一种痛楚,比剔骨更强烈。
施洛遥也是无力地垂下双手,那只手机从她的手心滑落,跌到了铺满厚厚绒毯的地上,并没有发出异样的清脆声响。
当她左手的手指扣上右手的手腕时,才恍然发现手指冰凉得很。
她脸色惨白,面无表情,心里唯有一个残念,他跟她提离婚了,他放弃了。
这些都是她所祈求的,为何真当他亲口提出来,她的心会产生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呢?
难道她其实是舍不得的?
一抹苦涩徐徐爬上了她的唇角,从唇角的缝隙中钻入了口腔,继而蔓延至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那又怎样?
他们彼此有情,那也成就不了这一段孽缘。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麻痹掉的理智拼命给扯回来。
他似乎并没有跟她提任何关于腹中孩子的事情,这让她的心跳,又狠狠漏掉了一拍。
若是他不遗余力想要跟自己争取这孩子,她的胜算不足五成?
傅家虽然经过这次的舆论打压大不如前,可过去累积的家族余威尚存,江州的人脉,她明显比不上傅梓逾,地盘又是他的,她哪怕得到了蓝氏,拥有了滔天的财富,可没有人买账那又如何?
除非……除非他肯放自己一马……只是可能吗?
这一晚,她翻来覆去、苦思冥想,却依旧没有找到妥善的法子来,傅梓逾昨晚的那个电话,她反复思索过后都觉得他态度相当的冷淡,若真是如此……
直到将近四点,她才朦胧着浅眠了会,第二天起来精神自然没能好到哪里去,可一想到今天她要赶赴江州,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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