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到近乎敷衍的一句叮嘱,狄双羽听了却有着说不出的异样感,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容昱还在检验疗效,左一下右一下地摆着脖子,配合插在腰间的双手,就像小朋友做广播操。迎上她的视线,动作并未停,只是慢了半拍,“怎么了?”
“没怎么。我忘了有没有跟你说过谢谢。”
“说很多遍了。”他答完,怕别人看不出他的不耐,直接丢下她不理,转个身朝自己房间走去了。
狄双羽撇撇嘴,想不明白。
容昱不是会做这么细心叮嘱举动的人,所以倍觉突兀?又可能他原本就是这样,是她一直不了解?那么他在让她了解他?
这一种权限的开放,狄双羽无所适从,又不知怎地很想笑。
电话里跟关允说了丢钥匙的事,被骂是猪,狄双羽抗辩,“有可能在你家。”
“那也是猪。”他说,“打上车了,等我去接你。”
她应一声,似后知后觉地问:“不是要走个把月吗,怎么才一天就回来了?”
“本来计划要两天的项目谈判一天就搞定了,赤峰那边约到周四,空出来一天刚好回北京吧。”怦的关车门声过后,他笑道,“再说,不是担心生病的猪吗?”
这理由是真是假,狄双羽辨不清,不过,他还记得她的病,她已知足。“您如果早有这份担心,我压根儿就不会生病。”
关允茫然,“什么意思啊?听不懂。”
“意思是——我昨天去打羽毛球了,发发汗就好了。如果你早肯陪我去打球强身健体,不就没病了吗?”
“多不讲理,你什么时候说要打羽毛球了?”
“我现在说,明天你陪我去打吧。”
“明天可能还要走呢。”
坐进出租车,狄双羽感动地问:“所以你是特地给我送钥匙回来的?”
他要笑不笑地一咧嘴,权作回答。
“我当你是了。”她讨好地挨过去,将手放进他掌中,“关总人真好。”
他亦不客气地捉住,以指腹轻摩她冰凉的手背,“你穿得少了。”语气像在教育女儿,“前几天我就说过你。”
狄双羽撇撇嘴,“厚衣服在家里。”忽地又笑起来,“这会儿可能被捡钥匙的人把最厚的都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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