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正事便挥手赶他们走。
阿米犹豫道:“要不给戚忻打个电话吧。”
“不要。”狄双羽想的是,又不是什么好病,戚忻再漂亮也是个男人,怪尴尬的。
“不用。”两个声音同一拍子,吴云葭岂会不知道她的心理,轻嗤一声,“你要人家还不定肯来。”抬头看那一瓶子液体,安排阿米先去火车站接人,“反正我去了一车还坐不下,中午就在咱楼下东来顺吃吧。等她打完针我直接给领过去。”
阿米点头,“也行。”
狄双羽期待地问:“我现在能吃火锅?”
吴云葭眼神歹毒,“又没让你吃,你坐旁边喝粥。”
“那我才不去。”她想想就难受。别的也就算了,有羊肉不让吃还得在旁边听着别人啪哒嘴。越想越上火,怨恨地伸手一指,“吴云葭你绝对故意的。”
结果还是阿米去接站,葭子一直等她打完针,狄双羽肯定不会跟她去受那般酷刑,出门也没让她送,自己抱着一口袋药瓶药罐在路边拦出租。吴云葭看她一顿喝两大碗粥的食量就知道没大事,也没坚持,叮嘱几句不许外出着凉等等。
狄双羽谨遵医嘱在家待着,老老实实喝热水排尿。晚上叫了份清淡外卖,吃饭的时候葭子来电话让她过去住,狄双羽嫌远不爱折腾,“你放心吧,关允晚上8点多飞机回来,我不是自己在家。”虽然知道葭子不待见关允,但这总是一颗宽心丸。
却不料吴云葭更在意关允的行程安排,“是知道你病了才赶回来的?”
狄双羽一怔,据实答道:“他一般都是能当天往返不在外地过夜。”起码她住进他家之后一直这样,也有可能他就是不愿住酒店。
吴云葭乌里八涂地唔一声,意味不明的。
电话两端同时安静下来,狄双羽揉揉鼻子,“行了你陪大舅聊天吧,没事儿早点歇了,一宿在火车上也睡不好。我也去洗个澡准备睡了。”
吴云葭老怀欣慰,“好,赶紧睡,再可少熬点夜吧,你看你头发都熬干巴了……”
狄双羽头回听人说头发没熬白先熬干巴了,稀奇地呵呵直乐,被误认为不在乎,又多挨了几句。挂上电话摸摸头发,确实没以前顺滑,尤其是烫过的发尾。也难怪,从年底烫完头发她都没怎么做过营养。
收拾完餐桌看时间才7点多钟,早睡也没这么夸张,过三两个小时关允回来吵醒她又得睡不着。想了想,穿上件羽绒服下楼去洗头发。
理发店就在转角茶座隔壁,关允贪近都在这儿理发,办了张贵宾卡,狄双羽平常是在公司附近做头发的,第一次来这家。也不外乎洗洗吹吹做个发膜,没啥技术要求,跟着门口职岗的小工进到里面。洗头床皮质硬实,躺下去倒觉腰没那么疼了,舒服地叹口气。为她洗头的男孩子不时问她水温如何力度怎样,声音跟手指一样温柔,狄双羽一律没意见。一阵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响起,接电话的音色低沉,略带南方口音。
狄双羽一向觉得容昱说话飞快,这会儿听起来其实语速尚可,只是语调没什么抑扬轻重,给人感觉是冷淡的,漠不关心的。意识到在偷听谁讲电话的时候,狄双羽不觉转头看去,头顶上方的小工没预料到客人的动作,洗发水泡沫沾到了她脸上,低呼一声,连连道歉。狄双羽随手执起围在颈间的毛巾擦眼睛,不在意地摆摆手,没敢出声引起容昱注意。
但就在邻床洗发的容昱还是被接二连三的道歉声打扰,洗发小工已为他擦干头发,拍拍肩膀示意他可以起身。他坐起来,不甚愉快地转过头,警告的眼神变成微讶。
狄双羽顶着丰富的泡泡,冲他眨了眨眼。
容昱也没太大表情变化,坐着接完电话才下了台阶,站在狄双羽头顶,忽然做了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出声的动作:一把将她发上的泡沫拂了满脸。
狄双羽看见他抬手,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偷袭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缓慢而徒劳地求援,“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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