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隔着破碎的落地窗飘进屋里,零零碎碎打在木制的地板上,四溅开来。不知是被窗外的冷风吹的,还是心中不停被提醒着失去她的原因,他蜷缩着坐在沙发里,身体竟是不自觉得颤抖不已。
雨滴打在脸上,顺着眼角滑落。手紧拽着心口处,脑中不停闪动着与她的一切,竟是不肯再睁眼。
她在那个被她嫌弃被压空间太小的厨房里围着小麋鹿的围裙为他煎牛排,转身的盈盈笑意在背光下肆意,那是目光只为他停留的她。他怎么舍得失去?怎么甘愿放弃?她是他的啊。
在那个厨房里,她笨拙得按着手机里下来的菜谱为他学做他爱吃的菜肴,为他煲他爱喝的汤,手指被割破,手背被油烫伤,多少次的尝试,只为他展颜一笑。曾经得了她全心全意的爱的他,如今又要怎么去接受她给的不爱?又怎么能承受得了她的恨?她,该是爱他的啊。她该是,全世界最爱他的啊。
可是为什么忽然他就丢了她,丢了那个以他为天平去衡量世界的她?为什么!
因为他爱她的时候,带了恨。因为他爱她,爱得太晚,太迟。
失去她,他不愿也不能接受。为何刚刚还抱着温存的两人,过了一小时就成了陌生人。
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不要这个没有她的世界。
他想告诉她,他爱她,他想告诉她,他一次也没有伤害过她,他想告诉她,他不能失去她。
他要她知道,他说的每一句“我爱你”,每一次的温存寻欢,都是真心实意。
如她为他加入黑手党,为他杀尽唐门,背负上千条人命一般,他可以为她洗尽杀戮,同她共上天堂。只要有她,只要她还爱他,她在哪里,他就去哪里。
一想到这里,就再忍不住。他擦干眼泪,站起身,鞋都没穿就冲出了别墅。
只是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只有雨,不停得下,脚下,血渍一路蔓延。
别墅门口的保安,看着他的狼狈样,知道他找谁,告诉了他沈欣被一个男人带走。他再三询问才得知是术颜,于是他去查,顾不上脚下的玻璃碎片扎进骨头里的酸软,顾不上静脉是否被碎片割到,他只知道,心中也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到她。
一处房子一处房子的找,终于找到了这里。
他要见她。他要跟她解释,他要告诉她,他爱她,哪怕她已经不爱,哪怕她已经死了心。
可是她不肯见他,她低着嗓音,没有温度得说着“让他走”,他的心,突然跳跃了一般,却是疼得窒息。她,不肯再见他一面,更不会原谅他。
他跪在楼梯上,身体听得笔直。脚底的碎片,像一面面旗帜竖着。
嘴唇一张一合,有音乐从他口中蹦出。他记得的,有一次唐夜笙和赵可可闹矛盾,唐夜笙怎么都哄不好赵可可。那次,她告诉他,以后不管她如何生气,只要他对她唱一首歌她就一定会原谅他。要是一次不行,就多长几次,唱到9999次,她一定不会再生气。
所以他在门前,一遍一遍得唱。“……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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