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的,是我的父亲。”卿尧淡淡地答道,看着他。
“可是,你画的是我啊。”他不解,但是仍然温柔地笑。
卿尧张了张嘴,表情在微笑,眼睛里却有泪水流下来,“可是,我画的人,是我的父亲哦。”
他似乎在诧异,不知道是因为卿尧的话还是因为他的泪水。但是随即,当他看见铺满黑色曼陀罗花田里的苏映水的画像时,他猛地后退,无比惊愕。
“这是我的母亲,”卿尧仍然只是轻声地说,看着他。“抚养我长大的阿姨对我说,她因为爱上了人类,所以生下了我……她的名字,叫做苏映水。”
许久,那个人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盯着卿尧,然后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而当他终于哭着跪倒在大地之上时,被绷带缠紧的左眼深处渗出血来,一滴一滴,坠落到黑色曼陀罗的花朵之上。
二十八请你爱我
当她跳出窗户,逃离他的世界的时候,他陪她一起跳了下去。在半空中抓住她的手,扯她入怀。
阮靥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第一次,她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苏丹青在想些什么——他在乎吗?他不希望她走吗?他爱她吗?
她不知道。
阮靥呆呆地坐在花田中,面前是苏丹青的尸体。水墨画在他的不远处,抱着同样冰冷的蚀颅。
时值深夜,司徒狼在广袤的星空之下,仰望苍穹。他怀中的小狼两只前爪搭在他的衣领上,陪他一起仰望。
大地仍在不时地震颤,生死簿上翻闪的名字太快,晃得蝎子眼睛痛。
“喂,我说,”蝎子指了指身后一直都没有动过的司徒海鸥,问司徒狼,“都十一个钟头了,这家伙一动不动,该不是死了吧?”
“他要是那么容易死,我就省心了。”司徒狼收回目光。“看来追踪上出了问题,照理说,灵魂移动的速度是正常的一百三十倍,他们应该早就追上了先前的灵魂群,可现在都这个时间了,本该锁定了目标才是,但海鸥还没个动静,看来是出问题了。”
“出问题?什么问题?!”阮靥的声音几乎扭曲,“你是说,苏丹青他们出事了吗?”
“啊。”司徒狼看了看阮靥几乎可以用“凄惨”二字来形容的表情,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来。然后他看了司徒海鸥一眼,默认了。
“你最好不要轻易下结论,我会当真。”墨渊的声音淡淡传来。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声音中冻结着深不可测的阴森。
“少给我来这套,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司徒狼白了墨渊一眼。“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算出了什么事又怎样,你还吃了我不成?”
墨渊没有说话,但是抱着蚀颅的手臂却慢慢收紧,她真冷。
在墨渊的记忆里,蚀颅总是温暖的。虽然身为吸血鬼,但身上却总是带着阳光的温度,然后融化他的心。虽然她也总爱给他找麻烦,但是天知道,他爱死了她装傻的表情……好吧,是真傻。可是,时隔千年,当他的心终于融化,却再也看不到这个融化了他心脏的人了吗?只要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心碎欲裂。
身为黑金贵族,他从不曾了解生命的可贵。对于墨渊而言,全世界的生命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听话的,一种是不听话的。听话的,就庸庸碌碌,苟活于世:不听话的,他便会承接旨意,予以抹杀。
恍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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