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澈摇头道:“没什么,走吧,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这清心殿,却是金耀天子齐越批阅奏疏,或宣重臣议事的殿,两人行至殿前,但见门外一对配刀侍卫,守卫森严,齐萱见状奇道:“以前都不是这样,难道还出了别的事情”
端木澈轻蹙眉头,跟在那太监身后,一路走进,外间天色微黑,那中却是灯火通明,寝殿之中,更是亮如白昼,进门一看,一干人等将那天子休憩的床榻团团为主,皇帝齐愈坐在床头,眼中已经是落下泪来,齐越站在一旁,也是面色紧绷,一言不发,而那柳贵妃正靠在软榻之上,似乎是刚刚醒转过来。
那太监走到齐愈身旁,轻声禀道:“皇上,端木公主到了。”
齐愈闻言站起,刚要说话,那柳贵妃却是立时起身,抢先一步扑了过来,扯住端木澈,嘶声叫道:“你要皇后之位,你要君王独宠,本也没想过要跟你争抢,处处避让,统统都让给你,本就守着寰儿,与这腹中的孩子,安度残生便是,哪知你还不知足,竟然对寰儿下毒!那么小的孩子,那是皇上的亲生骨r啊,你居然忍心对她下毒,你到底是不是人!”
齐萱在一旁急道:“柳妃娘娘,你胡说什么,端木公主怎么会对寰儿下毒!”
端木澈挑了挑眉,甩开柳贵妃的手,径直走去床榻,拨开众人,低头看去,只见那孩子仰面躺着,脸色乌青,嘴唇发紫,几经是气若游丝了。
当下不再理她,却是转头看向身旁之人:“王太医,寰公主,真是中毒吗这毒,能解不”
王太医满目萧然,摇头道:“的确是中毒,而且是中了绝命草之毒……”
“绝命草”端木澈微微张嘴,面色发白。
“是的,殿下应该在医书房的典籍上看过这个名字,这绝命草生在雍西一带,带有清淡香味,新鲜草然园的寝室之中。
腿间疼痛难耐,纤腰仿佛就要被折断一般,比起那新婚次日的记忆,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居然,被他用强……
没有爱意的欢情,原来竟是如此不堪……
望着那屋中焕然一新的喜庆景致,不觉苦笑出声,过不多久,这潋滟公主就要进门,自己却算什么,这一身青紫红肿的印记,那般可怜,又可笑……
是的,从她跃上墙头,愤然离家出走的那一瞬,她便是放弃了他,也失去了他,再也没有拥有他的资格,可是,要她看着他另娶别人,她宁死都做不到!
正想得出神,房门微动,身子被搂了过去,拥进一副宽阔温暖的膛之中,一如沉睡中的低沉道歉之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洛……对不起……”
“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拥紧了被褥,声音如冰雪般清冷,心间也是逐渐寒彻。
“对不起……原谅我……”齐越大手轻颤,捧起她的脸,修长的手指伸来,拂去那不住流出的珠泪,喃喃道:“我太怕失去你,我昨夜完全丧失了理智,我真是混蛋,我怎么舍得如此对你,我真是无颜见你……”
凌宇洛咬唇望着他,恨声道:“那你现在还来做什么你应该离我远远的,或者,我应该离你远远的!”
“不!”齐越痛叫一声,猛然摇头道,“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把它统统忘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多么诱惑人的前景,可是,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心头那道疤,那刺,却是永远梗在那里,他们,还能再回到从前吗还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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