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歧低头看了一眼,众人立马撒手,往旁边退开一条道,好像僭越了一样心虚。林歧看在眼里,都懒得说他们,负着手往里走。
他一回来,整个屋子都诡异地沉默了下来,唯有萧知意像变了个人似的,和林歧走得格外的近。
殳阳平心虚又尴尬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拿出法袍递了上去,试图缓解气氛。
“师父。”
林歧接过法袍,连衣服都不脱,直接套在外头,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长老们刚想说不合礼数,被林歧看了一眼,立马闭上嘴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不合礼数就不合礼数吧,人在就好。
“天远呢?怎么没见他。”
“小师叔在后山练剑,他说他不来了。”
殳阳平指了指一张椅子。
椅子上放着的是一把飞剑,上头挂着天远令。剑是冯宽的,从北刀城带回来的。
林歧叹了口气,也不再问了。
方逑他自己心里的坎,还是没跨过去。
缺了一个天远君,虽然也不大合礼数,不过也没人敢置喙,反正有天衍君撑场子。
紫气峰不大,各派不可能全都上来,也就挑了几个代表,就这样,祖师殿前都站不下。
殳阳平左看右看,没看见萧途,于是拉了苏仪问:“你师兄呢?”
苏仪抱着头:“师父你就别问了,我到现在都没敢去见师兄——都是太师父闹的!”
殳阳平:“太师父?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他?”
苏仪苦巴巴地把一路上的遭遇和盘托出,尤其把林歧单独拖出来狠狠地批驳了一番,骂他为老不尊,欺凌霸弱。
殳阳平:“……”
林歧坐在天衍君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托着脑袋。本来该天衍君致的词也由二师兄陶孟代劳了。
林歧就像一个吉祥物,清清冷冷地坐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事干就抠抠椅子扶手,看看蚂蚁搬食。
殳阳平实在是很难把这个生人远离熟人勿进的天衍君和苏仪口中拈花惹草的林歧联系起来,他觉得苏仪一定是认错人了。
就这厢,林歧忽然抬起了眼,朝旁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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