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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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裳,颜色都不深,是刻意调好了的。手臂上系了条白色的带子,神情沉重地往山上走。

        云山派的大长老关上窗户,问:“天衍令现在在谁手里?”

        刚打探消息回来的弟子说:“听说在他徒孙手里。”

        “那个小丫头?”

        “不,是他的大徒孙,论道大会上没露面。没人见过他。我刚刚也没见到他。”

        大长老若有所思,没有参加论道大会?

        有点意思了。

        是因为达不到要求,还是因为超过了限度呢?

        萧途坐在天衍峰的葡萄架下,手里拿着一盏灭了的长明灯。长明灯一旦不亮了,和普通的油灯也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更干净一点。

        长明灯也是魂灯,燃的是九君封君承运之时的心头血,灯芯一灭,一点痕迹都找不着。仿佛那个人从未来过。

        人死之后,东西最先忘记他,再才是人。

        再等过一些年头,人也记不得了。

        萧途把灯放在胸口,想感受那遗留下来的温度,可是没有。整个魂灯都冷冰冰的,比他的心还冷。

        他另一只手上紧紧地握着一粒莲子,那是他从三尺云台上找到的,还闪过一道非常淡的光。如果不是他眼尖,很可能就忽略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把它带了回来。

        “大师兄,各派都到了。”

        “我不去。”

        “大师兄!”

        来请他的弟子急红了眼,如今不知多少人盯着天衍君的位置,若是让别的人拿了去,祖师的面子往哪儿搁?

        没有天衍君的天衍派,又算什么?

        萧途至今没办法接受林歧身死的事实,以为不去祭奠就不存在了。他在天衍峰缩了好几天,把自己隔绝在只有他能感知到的悲怆之中。

        奉命来请他的弟子请不动他,也打不过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殳阳平从山下走了上来。

        他的脸色也不太好,他从小没心没肺,可不代表他什么都看得开。生死他就看不开。

        看得开生死的要么死了,要么成圣了,反正不会像他这样烂泥扶不上墙。

        他六岁就入了天衍派,从小长在林歧身边,跟他的感情比和他那一大家子的三亲四戚深得多。他爹过世的时候他有条不紊地操办后事,并没有别人说的“梁柱倒了”的感觉,他后来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当时林歧站在他身后,当着那根顶天立地的大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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