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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可遇送走了汪兵韬,虽然拒绝得彻底,但是也明白自己是在以卵击石。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躲开,却已经决定挣扎一次,未知的未来让她的心变得沉甸甸的。
继续将东西收拾妥当,在方婶家吃了饭。只跟她说要出去几天,不知道乔妈妈私下和她说了什么,方婶倒也什么都没有问,只叮嘱两人路上小心。
招了出租车,把乔妈妈安置好,又将行李和轮椅帮忙塞进后备箱,她们就在这天下午出发了。却并没有注意到社区里多了几个陌生人,和一路上不断变换跟踪的车辆。
出租车一路开进长途客运站,乔可遇买了票带乔妈妈坐上车。检票的人和司机都不错,看乔妈妈行动不便,热心的帮忙安置行李。
坐车的大多又是质朴的农村人,也都忙着给她们让座,自己则坐到后排去。乔可遇虽然心里紧张,但是看到周围都是善意的笑,心里也暖暖的。
安置乔妈妈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手掌全是汗,连指尖都在颤。怕妈妈发现异常,她悄悄在座椅上擦了擦,后背绷得很紧。直到车子慢慢启动,开出车站,驶出市市区,她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乔可遇的外婆家在bp;乔妈妈看起来已经很倦,微微阖着眸子像睡了。她拿了条毯子给盖在母亲身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肩头。外面的月光很清冷,四周都是收完了粮食的田地,显得很空旷,窗户的缝隙里带过来的风,有很浓的植物混和泥土的味道。
窄窄的小马路面两侧都栽种着高高的杨树,笼罩的车里更加幽暗。车厢里的谈论声也渐渐低下来,直至消失,只剩下打呼或睡着的呼吸声。
一股呛人的烟味,是从前面的驾驶座上飘过来,她拿手捂住口鼻,强忍着咳嗽,怕吵醒身边的乔妈妈。这样大概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才晃晃悠悠地停下来,只听售票员喊了一声:“到了。”
周围的人便三三两两地起身,乔可遇低声喊了一声:“妈?”
乔妈妈动动身子,睁开带着睡意的眼睛,看了看车里的情况,问:“到了吗?”
“嗯。”乔可遇应。
“那走吧。”乔妈妈将身上的毛毯拿下来,由乔可遇搀着起身,慢慢往车下挪。
外面除了月光,四周也是漆黑的一片。空气里带着清冷的气息,拢了拢妈妈的外套。司机已经将轮椅上放在车门前,她感激地道了声谢,让妈妈坐好,又将毛毯盖在她腿上。
司机和售票员上了车,引擎的声音响起来,车子调了个头便走了,留下团呛人的尾气,慢慢地消失。
往前大概200米的地方,有灯火从院子里透出来,隐隐可以看出村庄的样貌。来之前,乔可遇特意打过电话,是妈妈的近亲过来接的。
那是对普通的农村中年夫妻,男人很瘦,个子也不高。女人倒是身材臃肿,皮肤被晒得黝黑。手里拿着手电筒,朝她们的脸上照了照,扯着嗓子问:“是可遇吗?”
“是我,舅舅,舅妈。”按辈份叫着,她赶紧应了一声。
“哎哟,怎么弄到这个时候才到。”女人说着迎上来,倒是很热情,然后摸了摸乔妈妈的手说:“看这手凉的,很冷吧?赶紧回家去。”
“嗯。”乔可遇应了一声。
男人很老实,默默地帮忙提着两个大行礼箱。
夫妻俩就住在村头,儿子刚结了婚,与媳妇在外面打工,所以新房子里只有夫妻两人住,倒也清静。
简单地吃了饭,乔妈妈已经很累了,这晚两人便暂住在他们的房间里,准备第二天再将外婆家的房子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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