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相信,她离开了妈妈三年,她们母女三人才刚刚团聚。这么多年来才刚刚好转,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她不相信她的妈妈就会这样离去。
妈,你一定不舍得我们对不对?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楼少东将小嘉托给别人照顾,四个人便都在外面安静地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终于熄了,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乔佳宁第一个冲上去,但是做手术的主治医生却没有说话,推开她的手,很冷漠地离去。
接着门内又有人走过来,一位医生摘下宽大的医用口罩,露出凝重的脸宣布:“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尽管凝重,但是已经见惯了生死,所以显得有些麻木。
但是没有人能习惯亲人的离去,连接受都接受不了。所以强撑了一晚上的乔佳宁终于崩溃:“不!”她大喊着便要往手术室里冲。
“佳宁,你冷静点,冷静点。”楼少东拽着她,使劲将她搂在怀里。
她有多痛,他懂。
但是乔佳宁已经冷静不下来,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因为此刻那个躺在里面,那个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人是她的妈妈。是千辛万苦生下自己,养育自己的妈妈,是她愧对了三年,想要好好弥补的、还没来得及说声对不起的妈妈。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她,她都还没有享过儿女福,她怎么就能这样走?
相比起乔佳宁的激烈,乔可遇却是怔住了。她的大脑出现片刻的空白,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解能力,所以久久地没想明白医生那句话的含义。
她脸色怔忡,甚至有些麻木地看着乔佳宁在楼少东的怀里挣扎,那些哭闹的影像在眼前晃来晃去,又好像什么没有看见、听见似的。
皇甫曜担忧地盯着她,却又有些不敢出声,深恐一出声便惊动了她,换来得是更痛的撕心裂肺。
“家属,给你们十分钟告别,我们要拔痒气罩了。”护士的声音从手术室门口传过来,一字一句那么清晰,冰冷冷地直直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乔可遇仿佛这才意识到那句话的含义,顿时,乔佳宁的哭喊也传了过来。
妈妈是真的离自己而去了!
心直直沉到了谷底里去,冰凉寒冷异常。眼前突然晕眩,身子便要栽倒下去,幸好皇甫曜及时搀住了她。
乔可遇只觉得胸口闷痛得厉害,眼前一阵阵的漆黑。
“乔可遇!乔可遇!”皇甫曜紧张的叫着,但是她昏厥过去,什么也听不见。
陷入昏迷的乔可遇又在做梦,梦到小时候妈妈带着自己在院子里玩秋千,手拉着自己和姐姐去买新衣服,周末去公园放风筝。
美好的画面一转,她抖着身子搂抱着自己和姐姐,看着那些女人在家里砸东西。乔可遇的瞪大了眼睛,透过母亲发抖的肩头看过去,每一次都是那些尖利的话语,女人却不相同。
渐渐的她在长大,画面定格在某个周末,她在阳台晾衣服时,看到妈妈拖着早餐车回来,临近中午,她还穿着臃肿的灰色羽绒服,背着阳光沧桑单薄的身影,刻着皱纹的脸上带着满脸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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