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夫人。”她小声叫着,裹着被子坐起来。
聂兰目光掠过床单,看到上面的斑斑血迹,眼中微微讶异。
乔可遇注意到她的视线落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曜儿干的?”聂兰却明知故问,似乎语调间透出一丝丝疼惜。
乔可遇动作顿住,抬眼看着她。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女人家还是爱惜自己的身子,我陪你去趟医院吧?”聂兰嘴里埋怨着皇甫曜,话里更是难得的关怀。
乔可遇对上她眼眸里的真诚,却迷惑了。
聂兰见她没有说话,便转头对保姆说:“楞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给乔小姐准备衣服。”语调间依旧透着强势,不容置啄的气势。
那保姆犹豫地看了乔可遇一眼,见她也没有异议,便去了衣帽间找衣服。
“我在外面等你。”聂兰说着拍拍她的手,那笑意明明是暖的,却无端让人觉得冰凉。
乔可遇垂下眼眸,她不知道聂兰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她既然暂时与皇甫曜说不通,这样趁机去看看晨晨的状况也好。
尽管浑身痛得难受,还是勉强冲了下澡,然后换了衣服出来。只是每走一步都感到撕扯的痛,看来是真伤到了。
门外的保镖自然是不允许她离开的,但又碍于聂兰的强势,她才得以离开瞰园。与聂兰坐在车子后座,司机便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皇甫夫人。”她看着聂兰,有些原本该对皇甫曜说得话,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也许聂兰的话皇甫曜能听进去。
“先别说话,一会儿就到了。”聂兰却仍然拍着她的手,笑得一脸慈蔼。
乔可遇本来就没勇气,这会儿只觉得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压得那口气怎么舒都舒解不出来。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途中聂兰已经给妇科相熟的主任打了电话,所以乔可遇进去便被安排了全方面的检查。这种作风,果然与皇甫曜如出一辙。
做完检查,护士帮她在身上涂了药膏,医生说结果过会儿才能出来,便给她安排了间特护病房。
她本身已经有些发烧的症状,便先挂了点滴。
医生办公室那边,聂兰还坐在椅上等待,穿着医生袍的妇科主任拿着检查单进来。
“怎么样?”聂兰着急地问。
那女医生摇摇头,将手里一堆医药单子塞到她手上说:“没怀孕,你也太谨慎了。”
“哎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现在的情况,这时候可不能让她有孩子。”聂兰蹙着眉,神情谨慎。
“放心吧,我已经说了没怀孕,百分之百肯定。”医生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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