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外:“没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几次栽赃我,忍无可忍,于公于私,我本人都要追查。”
“嗯,你没错,而且没选择。”夏馨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可是这种时候,一直坐山观虎,暗地里策动一切的陈行远自然高兴了。你仔细想想,从行内调查会开始,陈行远是不是一直有意扶持你,支持你,抬起你,将你架到可以与罗莎对话的高度。后来面对审计署的审查,也让你全权负责,这样一来,罗莎自然会恨你,自然会认为你一定先发制人,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肯定要应对。你们一来一往,矛盾自然加深。”
林强微微皱眉,这件事,他不是没想过,但他认为,这种事想了也没用,事情都是必须发生的,也都是自己一定要做的,多想只会自添烦恼。
“简而言之,小林,你别怪姐话说的直。”夏馨正色道,“需要的时候,他把你当抢用,不需要的时候,他又把你当盾用。今天让你坐那个位置,用意已经很明确了。在新派眼里,陈行远本来就是蓟京派,整件事情只是顺水推舟,理所应当。反而是你,半道杀出,容易引人敌意。”
林强思索片刻后,怅然一笑,不再遮掩:“这些……我也想过,即便真的是这样,也丝毫没有奇怪的。跟陈行远的交流中,我早就感觉到了他的这种作风,表面刚硬,实则永远在推卸责任与包袱,只有在绝对没有风险的时候才会出手。”
“对对,这就是我想说的。”夏馨指着林强,一个劲儿地点头,“我在分行也这么多年了,他貌似强硬派,其实一直在做些不温不火的事情,只有在把握十足的情况下,才会偶尔出手,其实是个重颜面大于实干的人。”
夏馨听到林强的话后,面容终于放松了一些,笑叹道:“看来是我多虑了,你有防范就好,别跟着他死干,被卖了都不知道。”
即便林强自己也有所察觉,但夏馨这种时候敢于这么直白的指出,还是让他有几分感动。
“夏姐说这么多,也算帮我理通了……”林强继而问道,“那依你看,我后面应该怎么办。”
“留在东区支行,静观其变。”夏馨重又将杯子推远,“只要不来分行,就不会引来更多的麻烦。这件事过后,分行会很乱,即便是你也很难应付,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的。”
“说的是,这一点我已经跟祝丰山提过了。”
夏馨又是松了口气:“那就好,祝丰山还是让人放心的。”
林强疑惑道:“祝丰山也是原蓟京派吧?他原来是不是陈行远的下属?”
“这中间比较乱……都是些陈年旧事。”夏馨淡淡说道,“本来,祝丰山有机会进入分行领导班子的,但他跟陈行远好像在一些事上发生了分歧,最后不管是新派还是蓟京派,都排挤他,心灰意冷之下,自己申请来的东区支行。”
“原来如此。”林强释然叹道,“怪不得,总感觉他跟陈行远表面上离的很近,但心却离得很远,作风与姓格也大相径庭。”
“祝丰山是个明白人,可以跟着他干,他的话……应该算是中间派吧。”夏馨点头道,“他也是个姓情中人,文化虽然程度一般,但做事很有分寸,实干能力强。”
林强举杯笑道:“夏姐,你虽身处深闺,却心知天下啊。”
“什么话……”夏馨与林强碰杯,不好意思地笑道,“不都是怕你走歪路!”
“哈哈!”林强适时地试探道,“我再斗胆问一下,罗莎走了,夏姐你是不是有机会……”
“别想了,求我当主任我也不当。”夏馨摆了摆手,“又忙又累,还要得罪人,跟两边派系扯来扯去,我还想多活几年。”
“是啊。”林强不禁望向凌乐乐,她貌似在与王文君很有敌意地聊天,“好好教育乐乐,上个好大学,嫁个好男人,这才是最关键的。”
“没错!!”这话说到了夏馨心坎里,她不禁再次举杯,“还得再谢你一次,自从弄了那个阳光助学基金,乐乐明显乖了很多,手里有钱,反倒精打细算起来,跟她爸爸也不那么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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