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口气交给警方就可以了！搞清楚那个强哥的底子，内裤什么颜色都给我问出来。”崔清招手让那俩人一起架起了高个儿，上了后面那俩车，秦非看着崔清的车转过弯去，才换上笑脸看向边上已经吓得冷汗淋淋的矮个儿，其实说矮也不矮，一百七十左右的个子，方才那个大高个儿大约有一百八十多了。
“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很忠心啊？”
“我……我……我不能说，强哥不会放过我的，超哥也不会……放过我的。”那个强哥看来积威很重，这人已经吓成这样，居然还能挺住不说。
“超哥？就是刚才那个人？”看那人瑟抖着点点头，秦非慢慢说道，声音很轻，“你觉得他还有不放过你的机会么？”
“啊？你想……”
“够了！”秦非喝了一声，“说还是不说，十下，要不要去永定河喂鱼，你自己决定吧！”
胡天松开手，矮个儿往地上一滩，大口大口喘气起来。冷汗啪啪啪地落在路上。
“十，九，八，七……”
“三，二，一……”
“我说，我说，我都说！”超哥血肉模糊的脸还在眼前，这个软脚虾显然没有那个胆子“忠心”一把！秦非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方才一见两人，秦非就打算“杀猴儆鸡”！这人虽然可能没有超哥知道得多，但是做初步的了解还是足够的了。不够，显然这人给了秦非一个好大的惊喜。
“我叫林东，强哥叫张强，是我堂舅，不过他让我们都喊他强哥，你们带走那个叫何超，是强哥的手下第一号打手！”
“怪不得，手底下有两把。”胡天插了一句。这时候秦非等人已经在虞冰租的房子里了。林东还是滩在地上，没出息的东西，连站都站不起来。
“说说这个张强。”秦非看了一眼虞冰，“你们真要看？”
虞冰点点头，发白的脸上一片坚毅，手里捏着虞妈妈的手。
“强哥前年开始在我们那儿找了个矿挖煤，今天过年那会儿，虞傻子——”
“啪！”秦非捞过一直茶缸一下就砸了过去，那人硬是连躲都没敢。
“虞老师，虞老师。”那人头上吃痛，赶紧改口。
秦非没跟他纠缠这个，“说！”
林东看了抬起头偷偷看了秦非一眼，胡天的拳头一动，立马又低下头，鼻子尖儿几乎贴着胸。
“虞老师那个学生因为家里人生病，就来矿上挖煤，结果那个霉星，才下去第三次，井就塌了，人没能上来。强哥给了那家人五百块钱，这事儿本来就结束了！”
五百块，这就是一条命的价钱！
秦非突然想起来了未来那个矿难频传的年代！
林东继续说道，“结果，她家老子居然告到了乡政府去。乡里没管，他还要到地区去。强哥就让超哥带人去教训他一次，结果没想到那么不经打，一下就给打死了。”
“后来强哥说上门去看看，给几百块钱，算是积阴德。没想到就看到了她。”这个“她”自然是虞冰。
林东越说倒是越流利，甚至可能连境况就给忘了，“我就不知道了，跟着强哥，吃香的喝辣的，你怎么就不愿意呢。难道一家都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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