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低声吠了一声,被主人安抚了一下才安静下来。往常它这样的叫声,一定是含有某种程度的敌意,偏偏见到书记官的第一眼。它就不喜欢他。
帕札尔在中只失窃案的判决报告上盖上了自己的章。亚洛对法官那秀气工整的字迹赞叹有加,只见他流利地写着象形文字,毫不犹豫地记下自己的想法。但亚洛有些揣测不安,“你该没有对喀达希提出告诉吧?”
“当然有。”
“有?这样做很危险的。”
“你怕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把话说清楚,亚洛。”
“司法这个东西实在太复杂了……”
听书记官说得吞吞吐吐,帕札尔不以为然地说:“我可不这么想,一边是真相,一边是谎言,径渭分明。要是我们向谎言投降,即使只是一句谎言,从此司法就再也无立足之地了。”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年轻,等你经验越来越多之后,你的想法就不会这么直接了。”亚洛意有所指地继续劝他。
“希望不会有这一天。村子里,很多人也都这么对我说,但我觉得这种说法并不正确。”
“你想忽视阶级制度的重要性?”
“难道喀达希就可以枉顾法律?”
一来一往几句话过后,亚洛叹了一口气,“帕札尔法官,你应该很聪明也很有胆识,不要装作不懂。”
“如果阶级制度不公允,国家就等于走向灭亡了。”
亚洛看看他说:“如果硬是要向阶级制度挑战,你也会跟别人一样一败徐她的。
解决你有能力解决的问题,棘手的案件就交给上级处理吧。你的前一任法官就很懂得避开这些麻烦。你好不容易获得这次升迁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用前人的经验警告,或升迁机会等利诱的说辞,显然影响不了帕礼尔的固执。
“正因为我的办事态度,今天我才会调任到这里,现在我又何必改变呢?”
“还是那句话,我劝你遵循既有的制度,珍惜你的机会。”
“我所认识的惟一制度就是律法。”
亚洛说得烦了,又急又气地捶胸顿足,“你是自取灭亡,到时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明天你就带着我的报告到省府去。”
“悉听吩咐。”亚洛赌气答道。
“还有一件小事,我并不是怀疑你的工作热忱,只不过,我想问的是,你就是我唯一的下属吗?”
亚洛有点尴尬,“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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