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莫西不由得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这是门殿长老签字的文件。我欠税务局的税款已经清偿了。他甚至认为我的那头肥牛比一般的牛大得多,因此把一部分算入我明年的预付税当中。”
“你怎么……”
“我希望你能尽快将我大门上的封条拆除,我将感激不荆”孟莫西态度马上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赔着笑脸说:“当然了,法官大人,当然没问题!其实发生这次不幸的事件,我也为你说了不少好话。”
“我绝对相信。”
“我们将来的合作……”
“我们一定能合作无间的。还有一件小事:关于那些被挪用的谷粮,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也知道了整个来龙去脉,只不过你知道得比我早。”
帕札尔复职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他也立刻搭上了快船前往底比斯。凯姆陪着他一起。狒狒在有如摇篮般的小船上枕着一个小包袱睡得正香甜呢。
“你太让我惊讶了。”凯姆向上司说,“你竟逃过了石将和石磨的考验,通常,就算再坚强的人也难免粉身碎骨的。”
“运气吧。”
“应该说是一种冀望。这种强烈的冀望使得所有的人、事、物都不得不向你低头。”
凯姆佩服地说。
“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
顺着河流而下,他们离奈菲莉越来越近。御医长奈巴蒙很快就要跟她算账了,而她却不会缩减行医的范围,看来冲突是免不了的了。
船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底比斯。帕札尔避开人群,独自坐在河堤边上。太阳缓缓西落,染红了西山;原野上,牧童吹起了凄清的笛音,赶着牲畜回家。
搭乘最后一班渡船的乘客不多。凯姆和狒狒坐在船尾,帕札尔则靠到梢公身边去。
他戴了一顶古式的假发,遮去了半边脸。
“摇船摇慢一点。”帕札尔对梢公说。
梢公的头还是斜靠在船舵上。
“我有话跟你说,在这里你很安全。回答的时候不要看我。”谁会注意到一个梢公呢?每个人都急着赶到对岸,有些人交谈,有些人作作梦,没有人会向掌舵的船夫看上一眼。他一个人需要的并不多,很容易便可满足,又能离群索居。
“你就是第五名退役军人,斯芬克斯荣誉守卫队惟一的生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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