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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多罪并举,居然只判了三年刑期,而且允许取保,监外执行。詹必亮冷冻龙鳞的计划破灭了。
张景春一掌下去,居然砍断了一块分板。凤眼中的那股怒火,烧得噼噼啪啪直响。甘霖躲在房中饮泣。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变本加厉的毒龙。余新凤抱着膀子,望望天上风云,望望龙家住宅楼上层层叠叠的主客。她移步向渔场走去。
龙吟山庄的冬天很冷。呼啸的北风把渔池大堤上的帆布篷吹得啪啦啦的响。池水也在狂躁的激荡着,似乎要把大堤冲垮,似乎要逃离这寒冷的领地,去到一个祥和的国度。
詹必亮窝在哨棚里,冷然的望着扑面而来的浪花。那清粼粼的浪花喋喋不休的、不容置防的、一浪追着一浪、一浪盖过一浪,滚滚而来。前面的尚在行进之中,后面的已是急不可耐,再远的后面,直至遥远的天边,整个浩淼的天水之间,汹涌澎湃地滚动着那淹没一切、冲毁一切、主宰一切的滔滔洪流。
但是,你看,它不是在自取灭亡么!它不是无奈于坚实的堤岸而纷纷溃败么!波浪嘛,只能在它的领地耍耍威风而已。
掐一茎小草在嘴里嚼着,一丝苦中微甜的味儿让他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波浪上走来霞头。霞头说:你什么事也干不成功!
从怀里掏出龙姑娘的少女照,细细的端详着,难耐的饥渴与寒意逐渐平缓。
已经两个月了,龙吟手套厂从黄灿公司拉回三吨纱线,近十六万元的货款,黄老总真有雄心!买出手套的货款,龙吟挥霍了七八万之巨,甘霖手上抠着八万,余下的作了员工的生活费、薪金及其它必要开支。
两个月的辛劳,满打满算赔了一万四千元。龙吟说他赚了八万。所有的人都相信他赚了八万。若非财源广进,那能日日排宴,你不看他那财大气粗的样子!
詹必亮让张景春巧打龙吟招牌,钻法律合同的空子,迫使那些惧龙吟之毒的加工业者以不可置信的低价退还了其它商人的机械,转而购进黄灿公司的手套机,并且签订供纱及回收成品协议。
黄灿公司终于独步东西湖市场了。詹必亮的第二招棋已准备下子了。
余新凤挪步向前,怜悯的望着这个几被遗忘的守渔人。
一个月前,龙吟特赦詹必亮,免其一切债务,不骚扰他的亲戚,让他离开龙吟山庄。理由是他护主有功,融资有功,改变龙吟山庄的命运有功。但谁都明白,詹必亮一走,黄灿公司那一沓子债,他龙吟就可以不还了。协议上写得清楚:龙吟手套的机车、贷款、货物一概与龙吟无关。
余新凤认为他大可一走了之,这毒龙的债,你能还得清吗?如此为奴何时是出头之日?
她揉揉鼻子,止住了眼泪,轻轻地蹭到詹必亮身边,把一个食物袋放到地上。
突然想到,詹必亮可以离开龙吟山庄而卸下毒龙的债务,但他会背负黄灿公司数十万的纱线之债,更重要的是,他将负上商业道义之债,而商海中人,是绝不愿失信于人的.
龙吟手套,已经不只是云梦三剑的事业夙愿了!
詹必亮从沉思中解脱出来,抬目望住余新凤。余新凤承受不住他的眼光,她打开食物袋,这是借洗锅涮碗之机,收集起来的残汤剩饭,被贬守渔场的他,龙家人不会记得他吃没吃,员工可不敢随便往院外跑。这饿死鬼真实洪福齐天!
你是在为易家姐妹守护这块风水宝地。她说。瞟他一眼,打量着龙吟山庄的地形地貌,眺望着东、西两方的台商投资区和蜻蜓湖。自言自语的说:如果蜻蜓湖落于人手,我就在这儿掐断他的咽喉!
心中又忖道,如果易家姐妹守住了蜻蜓湖,云梦三剑守住了龙吟山庄……,莫非他詹必亮正盘算着将蜻蜓湖和龙吟山庄打造成一个联合体?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心胸豁然开朗:云梦三剑竟然以为只要斗败龙威,收服龙鳞,挟持龙吟就可以以龙吟山庄做为事业根据地.就可以施展自己的人生抱负,却忽视了这是一个为利所趋、为利而争、为利而死的经济时代的前夜,而且,龙吟山庄与蜻蜓湖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在这个权力和金钱可以摆平一切的时代!
龙姑娘在日记中就写得很清楚,龙吟山庄是蜻蜓湖建设的延展地带,而蜻蜓湖之争,绝不是易家四兄妹之间的财产之争,余新凤凝眸望定詹必亮,思索道:龙姑娘从何而知有大权在握的高官在运用权力手段争夺蜻蜓湖经营权?她引荐詹必亮去蜻蜓湖见工,就是为了保护易家姐妹?那么她又是从哪里找到这个人的呢?詹必亮应该已经看过龙姑娘的日记,如果在之前他仅仅只是为了解救他的三个外甥,那么现在呢?她转向詹必亮急问:你的第二步棋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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