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掠一下鬓发,端起饮料罐送到嘴边,衔住吸管,当一股清凉沁入心脾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有人向她走来。思忖了一下,款款而起,从容自在的朝前边走去。背后那人喊了一声,她装作浑然不知,依旧前行。但她没想到那人会使一个诡计,从人缝里斜刺而出,站到了她面前。她诧然一惊,立住了脚步。
这人是詹必亮。詹必亮后退一步,悠悠一笑,不待出言,菲菲疾言道:你不必再跟我谈这件事。我感觉到了危险。
詹必亮故作高深的点点头:我想你应该放弃你所有的希望。
你是商海高手?你有资格否定别人的思维?
既然临危怯步,那又何必像个失意的游魂。
心灵的自我安慰有何不可取?我只是不想要那种翻波叠浪的日月。
那又何必要惋叹自己、嫉恨别人?
难道我连这种生活权力都没有?
既然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失败,为什么不试一试自己的能力?如果怕危险,这人生路上何处不是危险?如果遇挫折而退,你要退到哪里去?
菲菲动了动嘴儿,过了半天,才一改娇腻的港姐腔调,恢复汉味,轻声问:你想我怎样做?
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伍子豪与王英的恋爱关系已成定局。
然后呢?
然后你会有一个机会一展身手。
詹必亮有意放足时间。让菲菲的思绪千回百折之后转入正轨。方言道:方得新急欲抽出那一千五百万元的股份,而欲建功立业的伍延寿是绝不会放手的。这势必会引起两人之间的矛盾。而这个矛盾的解决取决于是继续入股还是抽出股份的决定。
菲菲问:你的意思是?
反伍延寿之道而行之,加大他的危机感。
然后帮他实现预期的希望?
祝你成功!
玫姐伫立在桥栏边,远眺斜阳。临山的斜阳把西边的天空和悠悠长江之源,点染得绚烂,壮阔,飞鸟徘徊,渔舟悠荡,鳞波碎浪,找不见曾经风卷云涌、波澜壮阔的跌宕旅程。
詹必亮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向玫姐,打量一眼斜阳鳞波,长长的吁一口气,开口道:我曾经很幸运的拥有一个初恋情人。这个初恋折磨了我十几年。直到三十岁的时候,我遇上了霞头。霞头让我体验了做男人的幸福,给了我一段美好的回忆。
一个体味过女人的男人,能忍受五、六年的清苦生活,而矢志于寻找他心中的需要,我不知道有几个人能这样做,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会得到女人的嘉许。我只知道,我的感情一旦投入,我将陷入幸福或者痛苦之渊。
玫姐已知这人想要说什么。她希望这人就此住口。可惜詹必亮不懂她的心。他接着说:也许我从没企望我所爱的人能与我厮守一生,所以我并不去考虑这个被我所爱的人的生活环境。他傻头傻脑的又加了一句:你应该明白,我不是在游戏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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