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妹大概和她老公精心策划过,表现地游刃有余。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说:“这房子太棒了,你看这落地窗,设计得太浪漫了,北桐啊北桐,你要有一套这样的房子,我会更加崇拜你。”
几个人都笑了。那位老板有些得意。
“钱老板,能否带我到楼上参观一下。”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一切都太熟悉。他们经常拥抱接吻的沙发、并排坐过的琴凳、墙上那熟悉的键盘音位图……只有气氛,稍微压抑的气氛和以往有所不同。这是他们相爱四个月以来的第一次分别,那种时空相隔的感觉真的可以用流浪来形容——心在流浪。现在又突然见面了,可是又不是可以一诉衷情的环境,近在咫尺,却又如隔天涯。
一瞬间,他们的眼睛碰到了一起。什么语言都不需要,他们的心怦怦跳着,只是这一眼,所有的思念都在顷刻之间化解了,而惟有浓浓的爱淤积在他们的心头。
聪明的茉莉指了指窗下的钢琴。
柳北桐一下就明白了,他坐到了斯坦威旁时,他的心已经是晴空万里。他所有的自信都在一瞬间恢复了。他信手在琴上弹了起来,突然,那让他春节期间苦恼多日、神出鬼没的旋律清晰地显示在他的脑海中,他激情地演奏着,左手的和声转换是那样流畅,那梦中的、被他称为灵魂的东西已经在他的右手旋律中出现,那一刻,他象一个猎人抓住了狡猾的猎物,他达到了忘情的境界了……
等他从那种艺术境界中回到现实的时候,发现他们几个人都站在后面在听,那位刘姐居然也扎个围裙来了。
“小张,麻烦你拿一张纸和笔来。”他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稍纵既逝的灵感不把它记录下来,又可能在短时间内无影无踪。
“不必了。”茉莉递给他一个东西,他头一看,是一只袖珍的录音机。聪明的茉莉刚才已经及时给他录了下来。
心有灵犀。这是筱晴做不到的。
那天的晚饭是在茉莉家里的餐厅里进行的。除了几个家常小菜之外,几个大菜都是从市里的金悦鱼馆送过来的。海鲜、鱼翅摆满了一桌子,特别是那一道热乎乎的三头鲍鱼,是晚上8点钟,钱刚打电话,饭店临时烹饪,专门派车送过来的。酒是五粮液和干红。
柳北桐和茉莉那天喝的是干红,钱刚和么妹喝的是五粮液。么妹和柳北桐坐在上席,他们两个坐在对面。么妹那天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和柳北桐卿卿我我,不断地给他夹菜,剥虾,不断地和钱刚干酒。
钱刚的酒量好像并不是很大,半斤酒下去就有些晕。
“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谢谢柳老师,茉莉的琴就拜托你了。学费多少都行。这几年兄弟挣钱不多,也就几千万儿吧,你不要客气。”
“你别喝了。”茉莉有些生气。
“我偏要喝,我是主人……我不能喝吗?”
么妹接上去了:“能,能喝!今天我也很高兴,沾老板的光,钱老板很豪爽,不像我们这位艺术家,只知道作曲、弹琴,典型的老夫子。来,我们一醉方休。”
“好妹妹,他们不喝,咱两个喝,有什么事,尽管给大哥提,大哥别的没有,就几个臭钱,人家根本看不上……”
茉莉看了一下柳北桐,眼神有些怨怨的。
柳北桐那天大概就喝了两杯红酒,茉莉基本没喝。可那二位居然喝了一瓶半五粮液,最后他们离开的时候,钱刚已经醉了,他一定要开自己那辆停在院子里的奔驰送他们。
柳北桐说:“不要你们送,我们还有些事。”
么妹立刻接着说:“给我们一点空间嘛?”
茉莉喊来一辆出租车。上车的时候,茉莉把手伸过来和他握手:“柳老师,谢谢你。”柳北桐感到他的手里多了一个小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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