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你叫什么?长脾气了是不是,不就是写了个曲子吗?”筱晴今天看样要和他斗到底了。
“妈妈……”囡囡在桌下用手推了一下筱晴的腿。
“讨厌!”柳北桐一口喝干了一大杯白酒。
筱晴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看你最近不对劲!名气大了是不是?看我老了是不是?孩子三年没回家,第一天回来你就来这一套,敢给我咋呼了是不是?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柳北桐站了起来,正要说,囡囡把他拉到北边的琴房里。
外面传来筱晴的哭声。
“爸爸,别和她生气,妈妈是不是快到更年期了?这个阶段的女人都是脾气暴躁,我现在的钢琴老师就是这样,有一次我弹错了两个和弦,你猜她怎么着?”
柳北桐睁大眼睛看着囡囡。
“她把我的钢琴书从窗口扔下去了。让我去捡,还不让我乘电梯,你知道她的琴房是几楼啊——18楼。”
“后来呢?”这段故事柳北桐没听过。
“后来我用了半个小时把谱子捡来了。看着我一头大汗,她说:“对不起,孩子,老师心里很烦,你没生气吧?”
“你怎么说?”
“我说,您这样对我正说明您没把我当外人,我爸爸教琴的时候,也这样对待我,他说过,只有自己的孩子,他才会急……”
柳北桐心里感受万千。独立生活的孩子就像野生的动物,和圈养的就是不一样,自己学会了适应环境。
这就是情商,囡囡已经可以让他放心了。
“好孩子,你这几年受苦了。”他拍了拍她的面颊。
“苦什么呀,真正的苦是小时候。”囡囡拉起了她的裤角,迎面骨上仍然有一个小小的坑。
“按旧金山的法律,我已经构成轻伤,你应该被判15天的拘役。”
柳北桐笑了,这孩子真逗!和她在一起很愉快。
“走吧,我们一起把妈妈逗乐。不然我真的起诉你。”囡囡拉着柳北桐回到餐桌旁。
看着仍然板着脸的筱晴,他已经失去了逗她的心情,以前他们经常斗嘴吵架,他从来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或者忍气吞声,或者想法把她哄好。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的脾气见长?是不是自己确实有了变化?可能是。茉莉把他惯坏了,一个女人就是一所学校,一个女人的情怀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同时适应两个世界肯定有一边是装的,弄不好就露馅。
第二天,柳北桐用了半天的时间和囡囡在家里研究曲目。囡囡拿来了她老师给她开出的一份清单:贝多芬的奏鸣曲、肖邦的前奏曲、巴赫的创意曲……柳北桐笑了,说你老师以为你来开独奏音乐会啊,这是一个综合场,你的时间最多只有十分钟,下面的观众有一大半是外行,你要弹得比较通俗的。
“只有十分钟啊,你们花两万块请我弹十分钟,太奢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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