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坐在对面的床上,把腿盘在另外一只腿上,用食指指着对面的柳北桐,模仿着中州普通话很深沉地说:
“一丁,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不知疲倦的折腾?你不感到累吗?”
他们俩又一次大笑起来,柳北桐马上又捂住嘴呻吟起来。
天已经蒙蒙亮了,吃过止痛药的柳北桐眼睛有些睁不开了,那药有催眠作用。他把正在打瞌睡的一丁喊到跟前交代他:“我可能要在扬州住几天了,记住,一会把林如玉安全送上车,但一定不能告诉她这件事。”
“为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准备和张茉莉继续来往?现在告诉小林不正是一个好机会?你不知道女孩的同情心是多么的脆弱。”
“别瞎说,人家还是个孩子,我算个什么东西。我头上的天塌下来,都不能殃及这个可爱的女孩儿。你自己编一个我不能送她的理由吧,我相信你,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你放心吧,我送走她立刻过来,上午我们去看牙。”
一丁真够意思,这朋友没白处。柳北桐昏昏然地睡了过去。
那个止痛药药力很大,再加上他又累又困,等他真正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他躺在床上,眼珠子转了几转,才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哎!如果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可那头上的纱布和阵阵发痛的牙床不断在印证着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一丁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在对面床上睡得正香。
该考虑考虑下边的事了。
刚到扬州的时候,他给筱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次的时间安排和回家的大概时间。筱晴那天态度还不错,交代他不要多喝酒,花钱要大方,现在家里和以前情况不一样了,钱花在事业上值。放下电话,他的心里热呼呼的,家是重要的、筱晴是重要的,他的确有些事做的太不是东西了。人的反思有时不是因为受到打击或批评,而是遇到了爱和温柔。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根避海神针,它在关键的时候会起作用……
他想了想,拨了筱晴的手机。
“嘟……”筱晴的手机是她公司最近给她配备的,新型的无盖摩托罗拉,灵敏度清晰度比前几代手机又大有改进。
“喂……”是筱晴的声音,好像在酒场上,很嘈杂。
“我是北桐,我给你说……”
声音突然被那边一个更大的声音打断了,那是从话筒传出来的声音,带着很重的混响。
“我要把这首《迟来的爱》献给我的校友筱小姐,用歌声来表达我心中的思念……”
电话了传来筱晴急促的声音:“这里太乱,我一会给你打过去。”
“嘟……”她把电话挂了。
柳北桐放下电话愣了半天,那扩音话筒里的声音有些像那位马涛。
操!这世界真有些乱了。
筱晴的电话直到柳北桐从牙科出来才打过来,他看了看表: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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