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不是才二十多天吗?”
“我想孩子了……我想去美国。”
“怎么回事?马涛欺负你了?那天你在民政局门口怎么说的——等囡囡18岁再告诉她,那时你为什么不想她?那时你为什么不想去美国?你觉着这都是儿戏吗?”
一股火气直冲柳北桐的头颅,他在劝筱晴离开那个公司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个提议,她根本就没理他。而这仅仅过了二十来天,这女人怎么了?
“北桐,别跟我吼好吗?我是在和你商量。”
“柳一春是你的女儿,你是她的妈妈,你和她商量就足够了。跟我商量什么?我算是个什么东西啊?缺钱吗?我这里还有五万。”
“你是她爸爸呀,我是想和你商量……我不是说的钱……”
“好了,什么也不说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定吧。存折还在老地方,我把钥匙放到传达室里。你周一务必来一趟、务必要接囡囡的电话。”
“你到哪里去?”
“我要出趟远门,明天晚上走。”
“哦……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你自己多保重吧,我挂了。”
柳北桐放下电话,睁着眼睛楞了半天,他简直不能相信刚才和他通话的就是那个盛气凌人的筱晴,就是那个好为人师的筱老师,就是那个二十天以前那个冥顽不化的刚强女人。
太累了,不想了,柳北桐开始考虑下面的行程。
三十九
柳北桐到了上海,才知道他们这个演出团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是星期天早上6点到的上海站。一辆兰色的私家车来接的他,那个司机告诉他林如玉上午9点乘飞机到上海,他先带他到宾馆休息。
柳北桐下榻的宾馆就在上音附近,柳北桐参加工作以后曾经在上音进修过两个月,是文化部举办的一个作曲学习班。再说囡囡就读的音乐学院附中也在这附近,所以他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
他的房间在18楼,从窗户上可以鸟瞰淮海中路一带的大片房屋。他立刻就找到了囡囡的学校,就在这个新崛起的饭店附近。他甚至还找到了筱晴陪读时租的房子,好几年过去了,不知为什么还没拆迁。那是一条细细的弄堂,她和囡囡住在一个有天井的石库门里,那间房子大概有10来平米,除了一张大床,就是些杂物了。筱晴和囡囡就这样生活了两年,他有时来看她娘俩,三口就这样挤在那一张床上。
现在想想,那时的日子真是很窘迫,但是很快乐。现在的日子大大改善了,可为什么却这么苦。人活着就是折腾的吗?
他走之前,把家门钥匙交给了传达室的李师傅,那还是筱晴自己的那一串。他把离婚时分给自己的5万元存折放到沙发桌上。密码还是离婚前的老号,筱晴再熟不过了,如果她真的需要就让她带走吧。他自己用不着什么钱。现在囡囡已经自立,他自己每个月的工资就有三千块,一个孤家寡人,足够了,既不用买房也不想买车,钱多钱少对他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昨晚一夜他都没有睡好,中铺一个喝醉酒的胖子打呼噜打的震耳欲聋,半个车厢的人都起来了,但没有一个人有办法,人家没有违反任何条例。列车员过去拍了拍那人,那人毫无反应。直到早上快到上海,那人才吭哧吭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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