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起来,白莲却也在瞬间身形灵活地翻身到了我的身后,紧紧抱住我的小腰,仿佛要将我收入身体里。
有美男在后,我当然不能丢份!
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已经包抄到前面的兄弟立刻洒出三角刺,阻扰了猛嗜部落想要引我们去的陷阱之路,就在我规划的圈子里,接受死神的降临吧。
我手握万斩,对那副将挑了挑了下巴,笑道:“敢诱拐我的男人,你找死啊?”
那副将气红了眼睛,大喝一声驾,便挥起大刀向我冲了过来。
我亦大喝一声,策马迎去,以刁钻的角度。一招挑了那副将的喉咙,让那血雾再次磅礴而出。
眼见着猛嗜部落的其他士兵若猛兽般冲来,我手轻挥,一场箭雨从两侧缤纷而下,
在猛嗜部落的惨叫声中,我踱着马步,悠然地转身离开,剩下的,就交给兄弟们了。
白莲坐在我身后,紧紧抱着我的小腰,将下巴放在我的颈项处,也不说话。
眼见着一身铜红盔甲的罂粟花与一身青色盔甲的月桂站在不远处望着我,我变得有点局促,身体僵硬在马背上,不知要做何种反应。
视线交织到一起,我知道他们的震惊,也明白他们认出“刃”即是江山,江山亦是“刃”。我想,即使有他们蒙了面,遮了体,只需一眼,我亦能从他们的眸子辨其真身。这里,混杂了一种直觉,一种朝夕相处的灵犀。只是不知道,这种熟悉,是否真得嘉奖,还是需谨慎小心遮挡着自己的本欲?
然,无论是罂粟花还是月桂,皆没有揭穿我的女子身份,而是眼波烁烁压制激动地请我入城详谈。
我知道,他们在帮衬我。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想带兵打仗,若非男儿身,怎么呼啸于山涧中?
我本不打算进那个属于赫国的阵营,不想再与他们产生任何瓜葛,不想费心地猜测皇家心思,但,身后的白莲突然跃起,跳上一旁无了主人的战马,高喝一声驾,便策马一路飞奔入城门……
那颠簸的绝色背影却在大门的空隙处探出调皮地脑袋,只是嗔我一眼,又忙收了回去。那样子完全是一副你别理我,千万别理我,但你若真不理我,我定然要你好看的样子。
可爱的很。
终究是来为他庆贺生辰的,却差点赶上他的忌日,亦叫我在这大起大落的绝大差别间瞬间认清了自己的感情。
原来,这颗心竟然已在不知不觉中,在无度的怀疑里,满满地被他占去了大半,而我竟愚钝得需要用生死来肯定那朦胧的感情。
总以为他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因此总是防备他的突袭,小心他的靠近,防止他的亲昵,但却忽视了他是真正爱我的决心。
我知道自己的爱情太廉价,只要他爱我,我就愿意付出全部。但,这就是我啊,一个不懂得爱,却又无比渴望爱的人。难道,因为被爱而爱就不是幸福吗?我想,我幸福了……
有些不敢想像,今天,若我晚来一步,若我真失去了这只馋嘴的小狐狸,日后,会是怎样痛苦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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