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便流泪向秋花道∶“害你者,强生也。”又对张氏道∶“只
求夫人开恩,与秋花配得一夫,我死也甘心。”
张氏听了,带笑骂道∶“好个没廉耻的老奴才,起来罢。”遂令使女
将衣服穿秋花身上,出得园来,并至内室。
即日便着家人领了王媒婆来。张氏将前缘诉与媒婆,那媒婆倒是满心
欢喜,遂问道∶“不知那位是秋花?使我看明,好去寻人。”
张氏便指着秋花道∶“就是这小贱人。”
王媒婆将秋花相了一番,口中啧啧称赞道∶“我见了也甚是动火,怪
不得老员外看上了你。”
秋花瞪了王媒婆一眼,王媒婆笑道∶“秋花不要恼我,我如今即去替
你寻个标致後生,做你丈夫,无拘无束的,胜似在此担惊受怕的过活,到
那时你还得感谢我哩!”言毕,转向张氏道∶“这秋花如何个说法?”
张氏道∶“这贱人不长进,如今是个破罐子,谅也不值大钱。我也不
指望他的原价,只要二十两纹银,随身衣服,使他去罢。”
王媒婆道∶“不多,不多。足值,足值。只是随身衣服未免失了奶奶
的体面。“
张氏道∶“且到那时,再作商量。”
光阴荏苒,一晃二月有馀。王媒婆回话道∶“我斜对门有一罗家,家
主去世多年,膝下一子,名唤罗三,现已二十一岁,乃是精壮後生,为人
忠厚,以卖豆腐为营生,他母亲一向叫我替他寻门亲事,趁此将前事说与
他母子俩个,俱都欣喜,且取了二十两纹银给我带上。”言毕,从腰间取
出个布袋,递与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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