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肢体酸麻,站立不稳,轰然而颓,将个秋花覆个正着。二人歇了
近一个时辰,秋花醒转,对罗三道∶“为人在世,日间辛苦,全靠夜里安
眠,做些风流趣事。你今做这生意,甚非常法。”
罗三道∶“行业落在中,也没奈何的事,辛苦也说不得。”
秋花道∶“你何不日里做了日里卖,或今日做了明日卖,何必定在三
更半夜起来?我昨夜被你们乱了半夜,全然未眠,看着天明。”
罗三道∶“这生意全凭夜里做了,早上等人买去吃,若错了时辰,就
买得少了。”言罢,二人睡去。
不觉数月倏忽而过。秋花一日产下一子,不禁心中暗喜道∶“也不枉
与褚老爷担惊受怕恩爱一场,留得他种,日後养大,便他领去,不绝他宗
嗣,报他求子之苦。”
罗三见了,不胜欢喜,连报知与母亲。罗母初然听了,亦甚喜欢,因
将手指一算,不胜叫苦。思忖道∶“向来怀胎必十月方产,就不足月,亦
要九月。今嫁来不足六月,忽然分娩,这定是个孽种。”遂渐生恨心,几
次要溺死孩子,皆无奈秋花不放,即便如此,罗三皆无所知之。
自此,罗三夜夜三更便起,同着母亲做活。那秋花整日抱着小孩,打
扮的妖妖娆娆,常立门首,东相西望,活得倒也舒闲。
罗母看在眼里,心中却十分不快,便渐渐发话道∶“嫁富贵行富贵,
嫁贫贱行贫贱。如若命好,亦不嫁於我家。实指望有了媳妇,能替我些力
,不想娶了这麽个懒婆娘,整日安安闲闲,吃着自在饭儿,倒辛苦了我母
子俩,有甚脸立於门首,在此招蜂引蝶,也不怕别人笑话!”
秋花先前听了,虽有些气,却不敢回言。到後来,忍不住便接言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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