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琰侧头瞟了眼后座上的古郁,哂笑,“他说他寂寞了,想跟我们一起外出玩。”
许墨白当她是开玩笑,跟着说了句“顽皮!”
古郁原本闭目养神,听到那话缓缓睁眼,睨着叶琬琰的后脑勺,冷冷吐语,“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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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寺出乎意料的清静。
叶琬琰本就喜静,当真庆幸这里没什么人。安安静静听着禅声,闻着檀香,她虔诚地双手合十,跪在佛前早已有了两道深痕的跪垫上,闭眼默默念着话。
其实信与不信,皆在一念之间。人在困境中的时候,往往会想要寻找一些依托,然后过来祈愿叩拜,就像当年年幼的她,只是听说佛祖能够实现愿望,便冒着大雨寻到一个破庙,在里面跪了一夜为妈妈祈福,后来外公带着秦家村的人一起出动,才找到庙里已经晕过去的她。
妈妈没事后,她心里便觉得那庙里的佛祖显灵,此后,每年她都会去那座破庙拜一拜,但后来因为征地,那座庙也被拆了。
从此,她再没去过任何庙宇。
叩首拜了三拜,她直起身,抬头看着拈花含笑的佛像,似乎,与记忆里的那一个重叠在了一起。
她莞尔一笑,起身燃了香,插在案头上,又拜了拜。
余光瞄见一尾红色衣角,她诧愣。
古郁也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叩拜,红漆木门外的阳光穿透了他的身躯,点点粉尘飘飞在他的周身,那一刻,她仿佛穿越了时空,错乱了记忆,有什么在心中缓缓流淌而过。
待他睁开眼,她不自觉问道:“你求了什么?”
古郁站起身,仰头看着佛像,“无所求。”垂眸看她诧异的脸,反问,“很奇怪?”
“我以为你最起码会求早日回到身体里。”
“顺其自然就好。”
两人走出殿外,许墨白刚好从一侧转出。
他走到叶琬琰面前递出一个平安符,“这是我请慧明大师开了光的平安符,希望你祛除霉运,以后平平安安。”
叶琬琰心头一烫,冁然而笑,“谢谢。”
古郁一直知道,她的笑很美,是那种没有任何修饰,纯净无暇的美。眉眼弯弯如月,唇角微微翘起,尤其是那点缀在眼角的朱砂泪痣,在一笑间仿佛活了起来,衬得原本静谧如处子的人平添了三分柔媚和惑人。
春日的阳光并不刺目,他慢慢收回视线,扫到还在发愣的许墨白,眉头不觉皱起,脱口道:“你们挡到别人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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