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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孩子没事更好。
长叹口气,张婶跟着护士送白之音到病房。一进去,她就傻眼了,“这么多人?”
这是间普通病房,里面摆着八张床,已经住了7个人,只剩下最角落里的一张床空着。张婶觉得,让堂堂沈氏集团主席的夫人住这里,实在太委屈了点。
护士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径直推着白之音往角落去。张婶着急,便扯了扯她的袖子,“护士,有没有单人房?我们可以加钱?”
这下,护士总算搭理她了,不过送上的是一记白眼。“我们这里是公立医院,除了特殊病人,所有观察病房都这样,你要是嫌条件不好,可以去私立医院。”
见张婶被噎得说不出话,护士才指挥护工帮白之音过床。可接下来扎针抽血时,也不知是白之音血管太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连着扎了好几次都没找准血管,把张婶心疼得不行,想叫她小心点,却被一旁的司机拉住,示意她别吱声。
在第六次尝试后,她总算找对位置,而白之音手臂手背已留下一片乌青。
等护士离开,张婶盯着那片淤青担心不已,“待会儿先生看到,指不定要多生气呢。”
然而,她没预料到,沈牧梵他看不到,也不会生气,因为他压根就不来。
白之音从昏睡中醒来已是下午。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抬手想挡住刺眼的灯光才发现手臂酸疼得厉害,令她抑不住抽了口气。
即时,一道熟悉并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太太,你醒了?”
张婶倾下的位置正好挡住灯,逆着光白之音看了好会儿才辨出她的容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哑声问,“这是哪儿?”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卧室的床上,可这里的一切都太陌生。
“这里是医院,你发高烧了。”张婶关切地问,“太太,你想喝水吗?”
等她点头,张婶托着她的背将她扶起来,再把水喂到她唇边,“小心点。”
白之音咕咚灌下一口,温暖的水滑过喉咙,润泽了干得冒烟的嗓子。连喝了几口,才恍惚觉得凝滞的血液流淌起来。她撑着床边的栏杆,慢慢挪直身子,靠在床头,气喘吁吁地问,“我睡了多久?”
“你早上进医院的,现在已经快3点了。”
白之音哦了声,视线掠过周遭的环境,没有想见的身影,可还是忍不住问,“先生呢?”
张婶脸上的无措没有逃过白之音的眼,她的心霍地空了下,酸酸的疼。他果然是不想见她,连她生病了都不肯来。
似是不忍心她失落,张婶随口扯了个谎,“公司有急事,先生刚走。”
白之音无力地牵了牵嘴,没有拆穿张婶善意的谎言。他一定没来过,倘若他来过,就算不留下来照顾她,也一定会安排她转院到条件更好的病房。
她眼睛湿润起来,原来他真的不想再见自己。
张婶见状也不知该怎么劝,只好转开话题,“太太,你饿不饿?我给你熬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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