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有些不安,大概是不知道我的目的,我便说:“呵呵,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我只是原来有位同事叫你这个名字,所以有些好奇。”
“是吗?叫我这个名字的好多的,原来读书的时候班上还有一个叫李凡的,不过是个男孩。”她好像一下放松了,接着说:“我家里还有个弟弟。”
“哦,怎么跑这么远来打工?四川双流好像发展还不错啊。”
她抚弄着自己的手指,说:“我学历低,初中毕业,工作不好找。弟弟有病。”
“什么病?”
“白血病。”
“啊?”我吃了一惊,问:“你弟弟多大了?”
“二十四岁,和我一样大。我和他是双胞胎。”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我的印象中,白血病是血癌,应该是很难治愈的。我叫她先走了,然后就坐在那里发呆。中午多多打电话过来,说不回吃饭了,赶不急。她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发呆呢,多多问我是不是想她,我说是的。她说她会早点回。挂了电话我觉得心里空空的,不知道怎么就不习惯和多多分开了。我给她发了一条她看了肯定喜欢的短信:想你。结果她回的是:别假惺惺的。她总是喜欢轻微地打击我。我没事到处逛了逛,一股松香味,几个维修的男孩正在焊着什么。
逛了一圈下来总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半点插不上手,便去看他们维修音箱。结果看得他们很拘束,只得恹恹地离开。
下午多多回来后在办公室里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亲了我几下,我们亲热了一会儿,然后我问她:“白血病严重吗?”我知道她是学医的,她应该知道这些方面的事情。
“当然严重,谁得了白血病?”多多吃惊地看着我,我说:“李凡的弟弟。”
“你怎么老是李凡李凡的?听得我心里烦心。”多多转身坐在沙发上,说:“要不我把她的电话给你?你给她打个电话?”
我坐过去,在她旁边,说:“没有啊,我只是问一问。双胞胎之间是不是其中一个有白血病,另外一个人有的可能性很大?”
“应该不会,白血病和自身的免疫系统和生活的环境有非常大的关系。”
哦,我放心了。多多便问我上午干了些什么,我说我感觉自己像是多余的人,什么事都都帮不上忙。多多便笑着说你就当养老好了。我说我可不愿意当个废人,觉得自己没什么用。
“那要不你去当搬运?呵呵。”
“好啊,只要你舍得。我觉得他们打工的真的很可怜啊。”
“你想那么多干嘛?自己屁股流鲜血还想帮别人治痔疮?”
“唉,你说话真难听。反正我在这里觉得没有武汉自在。”
多多过来,说:“你怎么老是恋旧啊?你这样子不得了,都要得忧郁症的。”
“有你我怎么会得忧郁症呢?”我笑着说。
“晚上你弄饭我吃好不好?我喜欢吃你弄的饭。”
我答应了。多多说明天很忙,还有些手续要办,要跑工商局税务局等等,还得去广州一趟。我看她的脸上做了护理之后果然白皙了许多,我说你这边伤那边补的,不如好好休息。多多说:“我怎么觉得跟你一起之后腰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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