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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昌一栋居民楼里我找到w的家,这是武汉50年代统一建的那种筒子楼,楼道阴暗,每一家都是套叠的三小间房,一间做客厅,两间做卧室。地址是我从学校的学生处早就留意到的。门打开的时候,bp;w领我进屋,让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去厨房倒水给我喝。我打量了下屋子里的陈设,家具简陋而少,却干干净净。屋子里很冷,这种楼是没有暖气设施的。bp;w说她父亲上班还没有回来。神情很淡漠,似乎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清。我捧着杯子站起来,往里面的两间小屋子度去,边问哪间屋子是你住的呢?bp;你就住这么小的地方啊?
w跟进来点点头,眼睛却看着我手里的杯子,我低头,原来我握杯子的手歪了,杯子里的水流了些在小床的床单上。我慌忙放下杯子,用袖子去揩床单上的水渍。w也过来一起揩,我们几乎贴在一起,我能够感受到她细微的气息在我耳朵边进出,隔着厚厚的衣服,我的身体窜起一团火焰,这火焰瞬间烧到我的大脑。我抓住w的手,我的手火热,她的冰凉,冰火相遇,我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小小的狭窄的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剧烈的呼吸,我们相拥着倒在小床上,我的手胡乱摸索着她的头发,耳朵,脸,嘴唇,我似乎听到她微弱的拒绝声,她冰凉的肌肤在我的抚摩下却渐渐热起来……我震惊地停止动作的时候,她突然捂住了脸,眼泪无声地从指缝间大滴掉下来。敞开的内衣里,她的秘密残忍地暴陋在我眼前:她单薄的胸膛上左边的一只乳房娇小坚挺,右边的一只却似被从中间辟开过的小皮球,乳头萎缩,疤痕丑陋。我的眼泪也出来了,那次在东湖游泳池更衣室的一幕在我眼前浮现。
我可怜的女孩,你受过什么样的伤害啊?不要苦了,我喜欢你,真的,我喜欢它们。跪在床上,我喃喃着,捧起她的脸,吻干她的泪,一直吻下去,吻那横亘的疤痕,含住那受伤的蓓蕾,轻轻,轻轻,它们在颤抖,她口里呜咽出声,狠狠抱住我的头,使尽全身的气力。她父亲铁青着脸站在房门口的时候,我和她衣衫凌乱相拥在狭小的床上。我无措,她却无比镇定,当着她父亲的面整理好衣服,并仔细帮我拉上衣服拉练。好像门口的这个男人是透明物,那男人咆哮:狗改不了吃屎!比那婊子更不要脸了!那婊子勾搭一个精神病人的男人,你就勾搭女人!老天,你瞎了眼啊?劈死这小婊子吧!免得丢人现眼!
我被这恶毒的话震呆了,说不出话来——
博客在这里有一段空白。
2003…12…10w还了我25万元钱,我没有问她多出来的是什么钱。她不喜欢欠谁的,一直是这样。这五万元我知道其中的三万是当年给她胸部整形的费用,剩下的2万是利息。她从来都不欠别人,只有别人欠她。包括她的父亲,名义上的父亲,与她没有血缘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欠她的岂止一条性命。
w的钱来自那家生产医用消毒液的小厂,一场疾病灾难拯救了这个厂。2003年春夏之交席卷全国的r病毒传染事件已经烟消云散。消毒液的紧缺给小厂带来的商机是难以想象的。bp;我只看了前面几段就不忍再看下去了,我默默地关上电脑,然后拔松后面的电源线接口,装进包包里,放回她的柜子。然后呆坐在那里很久,我知道,过去的多多这段经历她是不会展现给我看的,我只是隐约地知道,她不是她父亲的亲生女,但现在我知道了,她是一个精神病老婆的男人的女儿,可那个男人是谁呢?里面没有一丝丝线索。我还知道了多多是怎样成为一个有钱人的,讽刺的是因为那场r,我只记得那时我正在一家公司里上着班,每天还是毫无顾忌地和女人乱搞,口罩还有消毒液我从来就没有用过一下,我甚至在那种末日般的气氛中,和女人达到了更高潮的快感,而且我勾引到了更多的女人。而那此多多正在完成她身份的蜕变,一下找到了她适应的角色。而“心晴的人”人是谁?难道是肖晴么?我想应该不会的,多多失恋的时候离开武汉就是离开她,她来到深圳就是逃避她的才对。
虽然很晚了,但我还是想给她打电话,电话通了。里面传来的是她暖洋洋的声音,我说:“你的电脑怎么不通电啊?是不是好久没用坏了?”我撒了一个谎。
“是吗?那你在干嘛呢?”
“我后来上网吧玩了一下,我才到家。你想我吗?”
“想你。你亲我一下。”我用嘴唇发出“叭”的一个声响,当作亲了她一下。
“你还好吧?你办完事早点过来行吗?”
多多答应了。我挂了电话,很难想像把她和bp;第二天上午我精神不振,老李关心地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还好了。他再一次邀请我和多多到他家做客,说让我们尝尝本地的广式菜。不得已,我答应了,说等多多过来就和她定一个时间。老李微笑地点头,说欢迎。他还说由于我和多多的到来,厂子里的事情好像就顺了很多,生意也比以前稍好一些,他提醒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去找保税区里工厂里赶不急的活,拿回来做,都是出口的厂家,那里的工厂非常忙碌。我记下来了,准备和多多商量一下。
第十四章中午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电话来的是肖晴。我告诉她多多不在深圳,在武汉。她说她知道,我问:“那你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喝茶,你不乐意吗?”她在多多不在的时候请我喝茶,是什么意思呢?我说:“还是等多多回来再说吧,我很忙的。”
“我知道你很忙,所以开车来接你啊。我现在在公明医院这里,我都不知道路怎么走了。难道你要把我赶回去吗?”她笑着说。
看来是无法拒绝,我只得叫她往前开,到公明的那座小广场前面等我,在靠近麦当劳那一块。我赶到那里时,看到她穿着淡黄的处套缠着头巾倚在车子边四处张望,头巾被风吹得飘扬。她看到我后,开心地笑起来。我对她笑了笑,说:“怎么今天有时间?”
“我几乎天天都有时间。”她把车门拉开,说:“上车吧。”
我坐上去,问她到哪里,她说:“当然到关内啊,这里哪有什么上档次的东西?请你自然不能怠慢。”她没有启动车子,先是把头巾摘了下来,然后仔细地看着我的脸,还用手摸了摸,我不自然地推开她的手,说:“效果很不错,多多很满意的。”
她这才无趣地把车子启动,脚一踏油门,车子便在人群稀少的路上飞奔起来。
“多多跟我谈起过你,说你很优秀,很不错,是个好男人。把你夸得像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好男人似的。”
(bp;“是么?”我故意惊奇地问道。
“是啊,所以我就想见识一下你这个唯一的好男人。我给多多打了电话,知道她不在这边,所以约你。但我希望你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
“呵呵,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保守的。”我强调地说,同时内心增加了警惕,不知道这个女人会玩什么花样,至少让我感觉到她的行为有某种阴谋在里面,我接着说:“我们之间的任何事我都会对她说的。”
“真不错,难怪她信任你。我都觉得她说的是对的了。”我看到她的脸有些阴沉下来,已经全然没有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职业性的笑,我不说话,她接着说:“你知道我和多多是怎样认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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