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1 / 2)

+A -A

        了他们还可以多赚些钱,多得些奖金,其实心里巴不得一天送一二十个我这样的喝得胃出血的病人进他们的医院。我习惯地摸了摸口袋,却没有找到烟,李凡过来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老调重弹地说:“我只是关心你,你为什么有敌意?我只是想知道你住的地方,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

        “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的,我差不多都说了一万遍,你到底烦不烦?你比《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还罗嗦!”

        “我不管,我非要知道你住的地方。”

        下载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样缠着我?你回去吧,孩子的事也不能耽误,我说了,我一个人都过了二十多年都没什么事,你干嘛不放心呢?”我恨不得要自杀。

        “寞寞,我和大伟商量着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然后你们早点成家,行了吧?那我就不再管你了。”

        “你还是别多些事了吧,除了多多,其他的女人我瞧都懒得瞧。”

        “多多就有那么好?不过你认为好就好了,可现在她根本就不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就不接受这个现实?”

        “她现在不在我身边不代表以后不在我身边,我说了好多次了。你要我放弃不如让我去死。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你动动你的善心,理解一下我行吗?求求你了。”

        “唉,我从来没有看到你这样固执。我是真的担心你,澹台院长也说了,你有忧郁症。”

        “你要是真担心我,三个月……不,一个月之内帮我找到多多。帮不了你就别管。”

        “你要把我给气死啊,寞寞,院长也在帮你找她你知道吗?我根本没办法找。”

        “我不想说了,你今天要是跟着我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当我是这医院里的一颗树桩,站在这里不走了。”

        李凡实在没办法,在旁边去打了两个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我也懒得管。一会儿她过来,说院长要跟我说话,我一摆手,说,不接。李凡就叫我别换手机号,说有什么事给她打电话,说澹台院长如果找到多多,不然就联系不上我,我答应了。但她看起来还理不放心的样子,欲言又止。而我正准备的就是换手机号,毕竟多多知道我在深圳的号,她如果想找到我,她自然就有办法。我相信。

        李凡的身影一下被我甩到了后面,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在那里目送着我。也许,这一次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干脆就在多多的房子里住下,每天为了消磨时间,自己弄饭自己吃,然后在网上度过这等待的时光。我享受着一个单身男人的痛苦,在网上,好像自己还是很快乐的样子,吃了睡,睡了吃,然后除了上厕所就是上网了。我的胡子长得老长,我也懒得理。在这种孤独的时光里,胡子成了验证时间已经逝去的消息,我不知道哪天星期几,几月几号,对我而言,唯一重要的是把深圳的那个手机整天保持着开机状态。当网上的各个网站的网页变得花哨起来的时候,春节快来了。我无法忍爱那种热烈喜庆的气氛,于是我不再上网,拖着胡子每天在酒吧里,不停地喝着茶,抽着烟,有几次我还特地赶到武昌的雅典咖啡厅,坐在我和多多第一次见面的台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总期待着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毫无疑问,这只是幻想。但幻想有时候的确像鸦片一样,像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

        在腊月二十七的晚上,我接到了肖晴打来的电话,她问我准备怎样过年,我说和往年一样,她接着问往年是怎样,我说一个人过,不就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每天一样是二十四小时,那天饿了一样想吃饭,困了一样要睡觉,太阳一样从东边升起在西边落下,武汉一样叫武汉,深圳一样叫深圳……她没有让我继续说下去,她说她也是一个人,没有什么生意,关门,想回武汉来过年,问我欢不欢迎。我回答说武汉并不是我的武汉,我没有权利不让她来还是不来,作为个人来说,欢迎又如何,不欢迎又如何。肖晴说那就过来吧,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我在睡觉前忽然想到了和肖晴疯狂做爱的那天晚上,我无聊地想到了她的身体,还有她做爱时放纵的表情,然而,她没有性高潮,那种表情不知道从何而来。第二天快到中午醒来时,才发现我遗精了。我脱下内裤,看到上面一滩有些令人作呕的东西,我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向它表示问候,因为我算了一下,至少有五年没有遗过精了,如果不是武汉市禁鞭,我恨不得买挂鞭放一下,以示庆祝。我把内裤丢进洗衣机里,那里面装满了脏衣服,都堆出了桶外,件件都脏得可怕。还好是冬天,没有发出什么异味来。我洗了澡,这时电话响了,我急忙光着身子,去接电话,我的耳朵好像变得越来越敏锐,而我的脾气却变得越来越糟,我拿起电话一看,心冷了半截,是肖晴打来的,她要我二个半小时准时到天河机场去接她。我准备的时间是一个小时洗衣服,然后一个半小时赶到机场。我慢吞吞地洗着衣服,时常看一下时间,慢慢享受着时间流逝时的舒爽与安宁,当时间刚好到一小时的时候,衣服就已经甩干凉在阳台上了,一大片,有些衣服上还能看见脏迹,谁在乎呢?我穿好衣服,正准备关门的一瞬间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刮胡子。我可不愿意这样落魄的样子见到肖晴。

        我又匆忙地去刮胡子,然后飞快地下楼去,不然就会赶不到点了,还好,我赶到了,虽然现在无所事事,但还是最讨厌不守时。我看见肖晴从那通道里走出来,戴着墨镜,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我朝她笑了笑,帮她提过行李箱,然后往回走。肖晴摘下墨镜,说,好冷啊。

        “冷吗?我觉得还好。”

        “好个鬼!”肖晴抱怨着说:“武汉的天气还是那德性。”

        我帮肖晴打开车门,让她上去,然后我过去坐在驾驶座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起天来。忽然人个人聊着天,感觉真好。好久都没有这样的聊天了,虽然说的都是废话。肖晴说她有些晕,我在驾驶台上摸出一盒风油精递给她,叫她擦一擦。我很想问她有没有多多只言片语的消息,哪怕只是传闻,但想着这种平淡的交谈,也就算了。肖晴不停地说着自己这一年来在深圳有多苦,连个贴心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到武汉感觉亲切多了,他说我瘦了,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像是纵欲过度。我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她以咯咯地笑着,开心地看着我。我说我好久都没有挨过女人了,身体和大脑对女人都失去了感觉和记忆,女人裸体的样子对我来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她说现在的我和深圳的截然不同,我问她我怎么样不同,她说现在的我看起来洒脱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荐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