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哭笑着过来一把抱起他娘,放到了马车上,我帮着他让老妇人躺下,突兀老妇人一声重咳,咳出了一大口血,我被吓得都傻住了。
“娘你要撑着点,我这就带你进城看大夫。”小伙子扑到老妇人身边,老妇人微微撑起身,抓住小伙子的手,虚弱地说:“威儿,娘快不行了,我们又没钱,不用去看大夫……”老妇人断断续续的话没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全叔,赶快进城。”我急得要命,直催全叔驶马。可全叔才喊了一声“驾”,马车便被几名官兵拦住了,其中那名领头的官兵说:“这位爷,你要进城可以,带着他们可不成。”我听着很是火大,这人命关天的事儿,他们遽然还敢阻拦,真是一群没心没肺的烂人。
我气得直跺脚,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忽然,我想到,这些官兵之所以阻拦,无非是想要几个钱。这好办,我走去拉了那个领头的官兵到一旁,趁人不注意,我塞了一锭银子给他,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一到手,那官兵就喊:“放他们进城。”
想法赈灾
给了一锭银子,我便带着小伙子跟他娘一同进了城。到了城里,我也顾不得肚子饿,第一件事就是载老妇人去找大夫。
“娘?”找大夫途中,老妇人醒来了,她奄奄一息,又跟那小伙子交代了几句:“威儿……娘对不起你,娘…连累你了……”老妇人的声音微呼极微,话没说完,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娘…马上就能看大夫了,你不要死啊。”小伙子抱着他娘大哭大喊,我看着揪心,眼泪漱漱地直流。
天色还很亮,马车行到了闹区。杭州城内的景象跟城外截然不同,一点都没有受到水灾的影响,人们依然过着和乐的生活,大街小巷也都很热闹……看到外面这番热闹的景象,我心情异常沈重。
我掀了车帘,朝外头知会了声:“全叔,不用去找大夫了,先送我去客栈,然后再去买口棺材,帮着把这位大妈埋了吧。”
全叔停了马车,我从衣袖里拿了些银子递给了全叔。那小伙子抱着他娘,还在恸哭。这种生离死别的痛,别人不知,我最清楚。
我不忍心再看,一跃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得进了一旁的客栈。
这一整天,我都无法平静,一直在盘算着要如何拯救灾民,可我一个人能力有限,要怎么帮灾民呢?
我在客房走来走去想了一夜,最后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赊粥,可是杭州我人生地不熟的,还真是无从着手……
“咚咚~”天快亮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谁啊?”我问着走去开了门,门一开尚未看清门口站得人是谁,只见那身影朝地上一跪,直给我磕头:“多谢李爷大恩大德。”这会儿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是谁了。
“快起来,你这样我受不起。”我忙上去扶那小伙子起身,顺便让他进了屋。
“小的已无亲无故,李爷收留小的吧,小的愿跟随李爷,为李爷当牛做马。”刚进到屋里,那小子又朝我跪了下来。我真有些受不了他,怎么动不动就朝人下跪啊,我又急着扶他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记住,不要轻易对人下跪。”
那小子很倔强,他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还口口声声说:“李爷是我的恩人,是天是地。若李爷不同意,杜威就不起来。”这家货真够拧的,竟敢拿这来威胁我,他把我当谁呀。
赈灾
正想再次拒绝他,忽而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会儿我要救灾民,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说不定他还能帮不少忙。
我愁眉一展,忙道:“好,答应你了,你快起来吧。”
杜威咧嘴一笑,又给我磕了个头,这才从地上起来。等他一站稳,我指着他怒道:“杜威,我命令你,以后不许你动不动就磕头,我最讨厌这样了,如果你再给我磕头,以后就别跟着我。”
“是,爷!”杜威毕恭毕敬,说着走过来站在一旁。我也不跟他转弯抹角,坐到一旁,便开门见山道:“我有事情要你帮忙,不知道你对的杭州城是否熟悉。来,过来,我们坐着慢慢说。”我向杜威招了招手,可他却一动不动楞在那,我拉高了声:“爷叫你过来坐,你就过来坐,还站在那干嘛。”我装爷,还装出了瘾。
杜威拘拘谨谨地坐到我身旁,恭敬道:“不瞒爷说,我从小在杭州城外长大的,对杭州定是很熟悉的,不知道爷要我做什么。”听杜威这麽一说,我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真是太好了,这下就不用为了没人帮忙赊粥而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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