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想解释就越是舌头打结,讲到后来连咬了好几下,舌头都要肿了。
「俺俺俺醒来才发现自己把你弄弄弄得昏死过去……俺俺俺俺俺……」
一剑再也无法说下去,简直想一掌劈死自己想莫秋赔罪。
前早一醒来,就发觉莫秋脸色惨白地被自己压在身下,而自己的……还埋在莫秋体内,雄赳赳气昂昂一柱擎天……
他见莫秋身上虽无大伤,但……后穴红肿撕裂,鲜血与精水掺在一起着实吓人,又见莫秋眼睛肿得核桃那般大,依稀记得莫秋哭得凄惨,但自己却停不下来。那时面对山洞内的三堵石壁,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但他延陵一剑绝不是这等敢做不敢当之人,当下即起先湮灭证据……不对!是先将莫秋清理干净,采山草药为他治伤,将一切整理妥当。
等莫秋醒来,无论他要杀要剐,自己绝无异议。只是没想到莫秋伤得这么重,竟整整昏睡一天一夜。
一剑将烤得香味四溢的兔子递给莫秋,另一手拔起腰间的赤炼刀。
莫秋见着兔子便是一亮,他着实也饿了,饥渴辘辘地抓过兔子便咬。
此时一剑语气悲怆说道:
「俺对你做了这等事,有愧于你。兔子俺烤好了,外头还有三只,此处离兰州不远,再行一日便成。俺夺了你的清白,俺对不起你,你好好保重,俺这便拿命抵给你!」
说罢,一剑拿起削铁如泥的宝刀往脖子上用力一抹,莫秋吓得抖掉手中兔肉,奋力往一剑扑去,紧紧抱住他。
「小……小啾……」一剑有些懵,赤炼刀搁在莫秋脖子上,发丝一飘,幽幽落了几根。
「你要丢下我?你竟要丢下我!」莫秋以从来未有过的厉声在一剑耳边吼道:「你说过不会扔下我不管,现在就要违背诺言了吗?」
油滋滋香喷喷的兔子肉掉到地下沾满沙石,一剑感觉到莫秋微微颤抖,他喉头一热,胸膛激烈起伏,压抑地道:「我是承诺过,但同为男子的我竟把持不住欺负了你,这样的我怎有脸再说什么能照顾你的大话!」
「我高兴让你欺负!」莫秋喊着:「我说过只要是你,怎样对我都可以!你明知我喜欢你却要把我扔下,你真这么恶心我,恶心到死都不想和我一起?我才不如你愿,若你把我扔下,那我就随你,一起到阴司地府去!」
莫秋说得字字铿锵、语气凄厉,任是一剑这愣头愣脑的老实人也明白听得莫秋话中含意。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一剑无法明白。
「我喜欢你……」莫秋眼眶灼热,声音中有着自己没察觉的哽咽。他强加压抑下方才过于激烈的情绪,微颤着声音道:
「我自己一个人长大,没人会为了救我打跑那些欺凌我的人;我对人不好,从来没人为我流过眼泪;我既贪吃又讨人厌,没人会怕我累买推车载我走山路、猎兔子肉给我吃……」他将脸埋在一剑胸口,竟是越说越无法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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