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望着一剑的侧脸问道:「你胡子长满脸了,怎么不刮刮?」说罢,伸手由下颔朝脖子摩挲下去。
刺刺麻麻的酥痒感觉让莫秋有些颤栗,一剑留着落腮胡固然阳刚气十足,但那却会遮去他大半张脸,令自己看不见他的全部相貌。
「痒呢,别搓!」一剑笑了声,罕见地缩了缩脖子不让莫秋靠近。
莫秋有趣地在一剑颈项上抚弄,一剑整张脸涨得通红,想笑却又忍着不笑。莫秋玩得不亦乐乎道:「要不我帮你刮脸?」
「没事刮脸做啥?」一剑说。他只有在铸剑净身时才会顺道将胡子刮去以显心诚,平时偶尔修容便己很好了。
「因为阿牛哥脸也长得很好,挡起来就看不到了!」莫秋自然不理会一剑的反对,径自将他推靠在床柱上。
莫秋跨坐到一剑身上,从怀中掏出那把已经被自己视为珍宝的玄铁匕首,轻轻滑过一剑颈下肌肤。
他笑得眉弯弯眼弯弯地,嘴角浮现的笑容却是教人不寒而栗。这匕首是分金断玉的利器,只要轻轻一用力,切人头比切豆腐容易。
天性里孩子心性还未泯除,对着这个总是纵容自己的人,莫秋突然地想吓吓他。
然而面对巧笑傅兮,美目盼兮,不怀好意的小美人莫秋,一剑下颔的胡须在被轻柔搓弄时,胸口却像被重击了一下,不仅心神晃摇更似魂魄离体,仿佛有股热流流入胸口,暖暖涨涨地,这股从未得识的感觉叫他茫然失措起来。
越凝视莫秋的笑颜,一剑越是移不开视线。
他心里想,莫非这就是动了心?
即使利刃在喉仍无意抗拒,没有一点恐惧,打心底相信眼前这人不会伤他。
一剑处之泰然的态度反倒令莫秋怔愣,莫秋低声道:「我正拿匕首抵着你,你就不怕我下手将你的颈子割断,令你血溅当场?」
莫秋不信一剑无动于衷,真下手压出一道血痕,却在此时听得一剑道出风马牛不相干的话语。
一剑说:「有时我觉得自己似乎认识你很久……一定是如此,否则不会那天见到你,就见不得你受人欺负,想把你带在身边,好好的守住你……」
莫秋一愣,发觉一剑的肚子上竟然出现了血珠,急忙将匕首拿开。
「你怎么就这么想念我?」他眼眶忍不住红了,低头片刻,喃喃说道:「会不会我们真是认识很久,或是早在上辈子就己相识,所以这辈子你来找我,我们继续在一起?」
「也许真是如些。」一剑忽地大笑。
莫秋皱眉,认真说道:「那就是了,咱俩注定要在一起。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不能扔下我不管,要不我就拿这把匕首把你切了割了,一块一块地吞进肚子里去。」莫秋又说:「别当我是玩笑话。」
一剑闻言开怀大笑。「俺肉可硬了,你没嚼烂坏肚子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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