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拍着莫秋的背,就像小时候他受了别人责备回房时搂着自己哭,而自己总是这般安慰他一样。
即使时光迁移,他对这孩子的怜惜也毫无减少。
然而想及了两人的关系,纵然坚强如一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剑与一叶对望,一叶嘴里开开合合:『你和他……』
一剑在妹妹的眼里寻着愕然,而后他闭起眼无力而懊悔地说道:「小秋,我是你舅舅,这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舅舅回来了,就会担起照顾你的责任,像以前一样……」
有些事如果知道做错了,就不能再错下去。
这孩子,是一花姐姐留下的孩子,是延陵家唯一的血脉,是他的外甥。
而他竟对自己的外甥做了那种天理不容的事。
倘若这孩子永远都叫作小啾,只是一个他在回家路途上无意救了,不慎交出真心的寻常少年。
那他肯定会和他一生一世,纵使于世不容。
然而少年偏偏不叫小啾,他叫作莫秋。陆莫秋,他的外甥。
他自问情至深处,该想该念的便只有那个人,纵使对不起天下,他也会和那人携手共度。然而他却不能对不起爹对不起一花姐姐,更不能对不起娘。
这孩子是延陵家的将来,这么多年来他从没忘过。
他和莫秋,只是一时的错误,一时意乱情迷。
他们,不该继续走下去。
不该。
一叶将自己的贵妇躺椅让给哥哥一剑,叫哥哥坐在柔软舒适精工缝制的垫子上头,自己则搬了个圆凳子来坐在他面前,细细听他道来这几年的经历。
莫秋紧紧抓着一剑的手臂不肯放开,一叶赶一次他就发狠咬一叶一次,外表看起来温驯如羊的他其实如狼似虎,一叶也拿他没辙。
一剑说了自己被陆誉打下河而后遇见陆当归,更重炼赤霄剑的事,一叶与莫秋听得啧啧称奇;又说自己八年来只吃鱼,两人一阵心酸;再道无意间练成赤霄剑内的绝世剑法,引起几声赞叹。
而后出谷,遇见莫秋,替莫秋解了「牡丹花下死」这毒,最后来到天香楼这些是一笔带过。
莫秋横眉竖眼的自是不太满意,怎么自己的分量才说这么一丁点,一叶却听得怒火中烧,直想把莫秋这小狼崽子头给拧了,死小子竟然敢染指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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