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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当归瘪了瘪嘴,心想大哥怎可偏帮外人,可想了想这帮的是自己的徒弟,倒也一下子便舒心了。
老当归搔搔脑袋说道:「赤霄剑如今在铁剑门里。打回来那当口,老夫就给埋回老夫师父墓中了。」
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天没有食物的日子。
好饿……
好饿……
伸手不见五指,四周漆黑一片,莫秋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听着身旁传来的细微声响,他的眼发着光,在那只小心翼翼于他手腕血泊旁嗅闻的老鼠停下时,一举将其抓住塞到嘴里。
老鼠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这么被饥肠辘辘的他吞下肚。
长梯上的石门缓缓打开,两旁燃起的火把亮得几乎要瞎了莫秋的眼。
一双雪白的绣花鞋停在莫秋眼前,熟悉而令人憎恨的冰冷嗓音在空荡的石牢内响起,带着一点回音。
「……你说,解容怎么还不回来?」陆誉看着卧在地上动也不动,面容苍白如死尸的莫秋,低声道。
莫秋双唇连抬也懒得抬。
陆誉是来看他笑话的。不给他水、不给他吃食,只给了他肝肠寸断的解药。陆誉吊着他的一口气,是猜测一剑与苏解容有交情,要利用自己这条命逼一剑把苏解容找出来。
可延陵一剑、他的舅舅是什么人?莫秋冷笑。违背江湖道义之事一剑绝对不可能去做,尽管是要牺牲自己这条性命。
陆誉静静地凝视着莫秋,用一种夹杂着憎恨与无法言明意味的复杂眼神。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陆誉望着莫秋这么说道。
「那就快滚!」陆誉这句话让莫秋再也无法控制地吼了出来。「我可没求你生下我,是你先恶心了我娘,才有我的——」
莫秋紧握着双拳,方方才愈合好的碎骨根本不堪他这般出力,强烈的疼痛传来,令他周身沁出一层冷汗。
陆誉无声无息地走了,但不过短短两句话,却叫莫秋生不如死。
手腕的疼痛不减反增,跟着剧烈的痛楚突地炸了开来,他痛得在地上打滚,几乎无法忍受的折磨逼得他不得不死咬牙关,否则就会惨叫出来。
丹田内真气暴涨,窜流全身经脉,那极烈的至阳内息犹如滚烫岩浆般奔走于四肢百骸,莫秋觉得自己彷佛被丢进了沸水中一般,痛苦得难以喘息。
这情形从被关进此处以后愈益加剧,每当情绪激动,或他试着催动内力,便会出现这种失控的情形。
莫秋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浑浑噩噩无法思考,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恨、越来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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