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逸冷眼相望,带着言君心坐下,点了她爱吃的食物,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他们四个人,霍因一人独坐在他们三人对面,却也没显得形影单只,只能说他也不愧是南霍家的继承人,能力与气场都不容人小觑。
双方像是在比谁能沉得住气一般似的,都静静地吃着饭,喝着酒,沈茗逸更是悠闲地为言君心剥好一只只她爱吃的小龙虾。
“霍因,我以为你把我跟茗逸当兄弟。”南北之争,不可避免,但他当年救茗逸的情,多年来他们都铭记在心,所以茗逸也不曾对南霍家用尽手段,只是如今,却是如此光景,凉人心脾。
霍因优雅地用丝质餐巾拭了拭修长明净的手指,微微一笑,“我们本来就是兄弟。”依旧高深莫测,好像那些事,都与他无关,干亲何事?
“5年前,是你让言高找君心,让她离开我的,对么?”沈茗逸头也不抬,依旧喂着言君心,只是她有些味同嚼蜡,眼睛盯着霍因,嘴巴机械地嚼着食物。
“对。”
“为什么?”
“我不能让你们在一起。”霍因笑,好像丝毫没有觉得他做的这一切,有何过错。
“陈于墨,也是你要他去接近君心的吧,对么。”
“对。”只是他没想到,陈于墨是这么的不好控制。
“为什么?”
“她有了别人,也许你会死心。”
“天堂的那些人,是你找的吧,对么?”
“对。”
“为什么?”
“既然你放不下她,那么我只能把她毁了。”
这些话让言君心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听霍因亲口承认,远比听沈茗逸述说来的震撼,“为什么?霍因。”这次是她开口,问了他,为什么?
霍因倚在舒适的椅子上,“为什么啊。。”他的手指轻敲着桌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倏然绽笑,明媚生辉,可吐出口的话,却让人震撼,“因为,我跟你一样,我爱他啊。”
这个答案让在场的三人无一幸免,全部石化,他们想过是利益,是家族之争,但却从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
久久,久久之后,沈茗逸才打破了让人有些窒息的沉默,“霍因,你疯了么?”他的嗓音干涩着,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这种在他看来,极其荒谬的理由。
霍因笑,只是眉眼间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悲哀,“说的对,我是疯了。”他是真的疯了,才会在年少之时爱上他;也是真的疯了,才为了得到他,不惜一切代价,不折手段;可是既然他能为言君心疯,那他为什么不能为他疯呢?只因为他是个男人么?
沈茗逸语塞,其实霍因做的事不多,但却件件刺在他的心尖上,可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他可以不计较,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动君心,这件事是真真正正地触及了他的底线,“你不该动她的。”其实,只要他不动她,就是对于霍家,即使他们处于对立的家族,他也不会赶尽杀绝的,想着尽量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他却做的这般决绝,让他再无迂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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