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心刚欲开口,却被沈茗逸抢了先,“言总,你这话言重了,你的身份,我未婚妻可高攀不起。”话是谦虚到了极致,但他眼中的冰冷却让人不寒而栗,让言高一家再也笑不出来。
但“未婚妻”三个字却也让大家都诧异极了,包括陈于墨,大家都没想到,沈茗逸会将言君心放在这么高的一个位置上,试问沈家太子爷的未婚妻,这地位该是何等的超然。
其实沈茗逸是很郁闷的,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他们两个人单独吃个饭,遇见陈于墨也就算了,居然还遇见言家这么一家子,而他们一家对于君心的轻视与虚伪,则让他很是不高兴,本身就没做什么好事,老老实实呆着就好,这一家子到好,没事还上来挑衅几句,所以,今天他想,是时候该警告他们了。
“陈少,相遇不如偶遇,没事的话,就跟我们吃个饭吧。”沈茗逸笑,陈于墨,也算是一步很重要的棋。
“何乐而不为?”他跟沈茗逸客套着,不过他确实也是想跟君心吃顿饭了,而且这沈家太子明显是有话要跟他说,所以比起那些可有可无的生意,他想与沈少交锋,应是更为有趣,不是么。
沈茗逸微笑点头,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不可言喻的王者气息,将头转向还青着脸的言君心,安抚着她,“乖,先跟陈少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言君心望着这一行人,也不想面对他们,即跟着陈于墨走进了包厢,此刻走廊里就剩下了,沈茗逸以及言家一家四人。
面对沈茗逸,言高总有种说不清的恐惧感,明明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却让人噤若寒蝉,倒不是说他高人一等的家世,只是这个沈少的行事作风及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不过既然他在意言君心,他便不怕,因为他握有足够的筹码。
“沈少,既然您还有事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了。”他看着沈茗逸倚在墙边,不言不语,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让他有些发毛,想着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沈茗逸嗤笑,目光如炬,“如果,我是言总,我不会再有恃无恐地挑衅君心。”说他聪明,他有时真的蠢得可以,以为握着那么一个筹码就可万事无忧了?一个人,连风险分散都不懂,还妄想吞得下恒温,他就不怕把自己撑死?
言高的表情僵硬着在脸上,既然他这么说,想是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索性他也不必跟他遮遮掩掩的了,“既然沈少知晓,想必也应知道言某是有必胜的打算了。”对于恒温,他是志在必得的,否则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况且,她马上就要到23岁了,胜利就在眼前,所以此刻就是有这个沈家太子挡着,他也不怕,更何况,他还有霍家的助力。
“哦,那言总还真是自信,不怕到时鸡飞蛋打,一无所有么?”说他什么好呢?既然他回来了,就不可能让他得逞,他怎么欠君心的,他定要他一点一滴地还回来。
言高笑,“沈少也应该明白,只要握有足够的筹码,定然会赢得,不是,额?”
沈茗逸冷笑,像是在笑他的无知,薄唇吐出让对面三人都惊恐的话,“那也得言总的筹码,还在啊。”
言高震惊地望着他,难道他知道君心的妈妈。。不,不可能,他把消息封锁的那么紧,除了霍因,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可是,如果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一时间,他混乱极了,多年的运筹帷幄的冷静临近崩溃。
言高顺了顺自己急促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想,这是我们言家的家务事,换届在即,沈少还是,小心谨慎的为好。”
对于言高字里行间的威胁,沈茗逸丝毫不在意,“呵,你以为,有个霍家,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那我只能说,你太不了解霍因了。”虽说他与霍因情谊已尽,但是他太了解霍因了,最终的最终就算是他们赢了,霍因也不会让言高得到一丝好处,霍因不贪婪,但他觉得该是他的,别人都别想分一杯羹。
最后,沈茗逸也懒于跟他们周旋,他转身离开,抛下了一句话,“言总好自为知,不过下次,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出现在君心的面前,懂么?”事情虽然非一朝一夕就能解决,但也在不远的将来,而他只希望给她一个安然无忧的环境,既然她不想看到他们,他就不让他们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说过,他要保她一世无忧,绝不虚言。
包厢外的剑拔弩张与包厢内的平和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于墨与言君心各占据了餐桌的一隅,不远不近,正如他们的关系。
言君心的表现并不特别明显,只是脸色还微微苍白,那些人,总是带着最伪善的面具说出最恶心的话,每每都让她想到那些仇恨,痛恨不已,却无能为力。
“君心,你还好么?”陈于墨蹙着眉,其实他知道的不多,相识这么多年来,她也不曾将全部都告诉他,对她与言家一家人的关系,他也不过就是知道她才是温家真真正正的大小姐,只不过现在被鸠占鹊巢,放逐在外,但每次她遇到言家人时,她的愤怒与不甘都会表现的很明显,让他想要猜测,真相,到底是什么?
轻轻地做了个呼吸,她让自己平静下来,“没事,还好。”只是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不能平复自己对他们的仇恨,更何况是现在妈妈还在他手中。
陈于墨低首,唇角带着她看不见的苦笑,他知道沈茗逸留下来,不外乎是要警告那些人,其实这也是他想做的,只是这些事,而今也只有沈茗逸做的名正言顺。想起他称她为未婚妻,原来,她终究还是他的。
“君心,你们。。订婚了?”想是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中吧。
“啊。。”陈于墨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言君心有些惊讶,随即她想起了沈茗逸的那句“未婚妻”,“没有。”但是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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