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她吧。”韦风闭上了眼。
“想怎么找她。”
韦风无力地道:“我想先去她的家乡,此外我也不知道往何处找她,中国这么大。”
“凭你这份苦心,会找到她的,放心吧。”
“但愿。”
他吐出一口长气,但愿是个多么虚的词呀,能够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自己都无法抱期望可也不得不期望着。苏铁见他长时间不语,便悄悄地退了出去。等他走后,床上的韦风突又睁开了眼睛,窗外树影摇曳,雨声滴沥,好不凄凉。
也许全天下都在落着这样一场雨吧。
而此时,两千多公里外的呼伦贝尔并没有雨,它的夜空晴朗得紧,圆圆的明月照着,窗边手上都是清朗明净的月色,秦翠凋便一直坐在窗前凝视着这片夜色。其实最初她也并没有想到要往北走,夹在人群中时不自觉就被挤着一起走。上了火车她便补了一张坐票,幸好这节车厢上人很稀少,在过了博克图后车上人更少了,整个车厢里不足十来个人。
但是车上并不安静,因为时值夜晚,有人便干脆躺上坐位上睡觉,车厢里雷鸣般的呼噜声不时四起。可秦翠凋似乎充耳不闻,依旧端坐眼睛紧盯窗外。
从北到更北,这一路走来,没有雨,天总是蓝蓝的,明明有雪在飘,可阳光也好得紧,烛火一样地温暖着。
“喂。”
眼前有片阴影在晃动,秦翠凋眨了一下眼睛恍过神来,对面的坐位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他正用手在自己面前晃动。秦翠凋瞧着他有一阵的发呆,这个男人实是罕有的英俊,即便韦风也是相形逊色。
他的头发稍微泛些浅棕色在脑后系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似乎很喜欢笑,嘴角一直弯着。忽然间秦翠凋便有种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在某种程度上和风声有些神似,他应该是个好人。她望着他,男人也看着她,歪着脖子笑,秦翠凋这才发现他的眼眸竟然是烟灰色的,原来还是个混血男子。她转过头看向窗外,夜空里的明月隐去,只剩下一幕青灰,似乎,好像这男人眸子里透出来的颜色。
“你不傻吧。”
秦翠凋一愣,转过脸面向那男子,他笑得更猖狂了。哎,这也是个无赖。
“你是哑巴?”见她不语,男子又发表了新看法。
秦翠凋更愣了,初次见面这男人怎么这样说话,好没礼貌。
男人审视地又看了她几分钟,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及一支笔,他飞快地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然后连笔一起递到秦翠凋面前。
秦翠凋看去,本子上写了几个字,正是刚才男人问她的话。她犹豫一阵,提起笔写下,“我傻,而且哑。”写完后她推到对面。
男人看了她写的字,便又写道:“你是去海拉尔吗?”
秦翠凋回道:“不知道。”
“这列火车的终点站凌晨就到,你有住宿的地方吗?”
“没有,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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