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讨论:日本人终于要来了,“那么,二老板是不是要成三老板了?”章程上秦雨松拥有公司股份的15%,日方是35%。
老于世故的办公室主任说,“笨,大老板和二老板本来是一家,分什么彼此。”
出纳不服气地说,“还没领结婚证,就还是婚前财产。”
财务主管轻咳一声,他们瞄到两个老板一前一后回来了,而且他俩脸色很不好看。
周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打开电脑。秦雨松在后面,随手关上小办公室的门,“我理解你想放他一码的心情,他是最早来公司的保安,吃过苦受过累。但法律就是法律,他敢勾结外人偷公司的财产,必须接受法律的惩罚。”她不理他,他从从容容地坐下,“而且人事这块是我负责,大老板擅自插手,很容易引起职责不分明。”
周桥瞪了他一眼,越来越牛了啊。
秦雨松笑笑,“我知道他老婆快生了,也知道你答应他老婆不叫他坐牢,但此风一开,对公司没好处。放心,他家里我去搞定,你别内疚了。”他压低声音,“我不是冷血,只是我俩总归有一个人要在公司扮坏人,就让给我吧。不过你怎么越来越有心慈手软的倾向,简直没了当年风范,是受我的好影响吗?”
周桥再瞪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生产日报。当初想违约不卖电的那家厂,扩建计划因受大环境影响中止,最终还是向她供应电和汽了。真所谓在利益面前世事无绝对,有时迈过坎就是阳关大道。
秦雨松看她不说话,站起来开门出去,反正……哼哼今晚她不得不理他,因为双方家长要为他俩的婚事见面吃饭。在共同的“敌人”面前,她和他总是站在一起的。
第五十八章破晓
周桥等来等去等不来修车的,想想也是,在最想睡觉的时候被叫起来,换谁都有意见。
求人不如求己。她在后备箱翻出千斤顶、套筒,还有备用轮胎,换好一个是一个。用千斤顶支起车,她拿着套筒慢慢卸螺丝,折腾到满身大汗加上踢了几脚,才把轮胎给弄下来。装备用胎时她才摸到使劲的诀窍,花的时间比较短。
接着她又把右后轮的车胎给换到左前方去,让车辆两个前轮保持同等的磨损度。
正在忙活,周桥听到后面有人走动的脚步声。荒郊野地的,她警觉地向前跨一大步,抓紧了套筒,这才转身看是谁。
是葛小永。
车头和车厢的灯的光亮度不够,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周桥开口道,“快来帮忙把轮胎装上去,我手上尽是黄油,老打滑。”葛小永二话不说,弯腰把车胎架好,伸手说,“套筒。”
周桥没给。她解释,“上面有油,别弄脏了手。”
葛小永的手固执地伸在那里,周桥只好把工具递给他,他半蹲着一个个地紧螺丝。
他们能做的全做好了,修车的还是没来,周桥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手机打电话,修车的说走错路了,还得再有半小时才到。葛小永抢过电话,“再不来,我明天砸了你铺子。”
他把对方痛骂一顿,直到对方保证立刻、马上就到。
“还在生我的气?”周桥接过还回来的手机,问了一句。
葛小永低头,使劲用抹布擦掉手上的油污,好半天才吭声,“我宁可你哭一场。”好过看到她在黑暗里孤单地换轮胎。周桥笑着说,“我是哭了。”话还没说完鼻子发酸,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用手背抹去泪水,嘴角努力弯出两端向上的弧线,只是不由自主地有点抽,“你看,我又哭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葛小永扭过头。幸好远处传来车辆行驶的声音。他突兀地冒出句,“来了。”
换好胎,顺利地回到旅馆,天都亮了。周桥关照葛小永,“好好休息,下午再去公司。”一路上有句话他一直憋着,这会终于说了出来,“对不起。以后我不会闹脾气了。”周桥说,“好。”她补了句,“要对公司和自己有信心。”
整晚没睡,疲倦过了头,周桥洗过澡后反而来了精神。办公室里的人员都没料到她还来上班,凑在一起聊昨天发生的事。见老板进来,吓得赶紧奔回各自座位。周桥看在眼里,暗暗觉得有必要加强行政管理。她精力有限,葛小永也不擅长管人,办公室主任是本地人,长处在于熟悉地方,但不是管理人才。
有个又便宜又能干的总经理就好了,她想。随即对自己发笑,喂,想什么呢?现在更需要操心的是生存问题,管理的需要建立在持续的正常运营上。
周桥把财务叫过来,把昨晚和包工头们的会议纲要拿出来,“算一算,金额小于2万的一次付清,其他的先付他们要求的50%,总共需要多少钱?公司还有多少钱?把合同进度款、日常工资等开销都算进去,3个月里共需要多少钱?还有,我们最大的供应商是哪几家?”
安排好办公室里的事,周桥定下神做资金来源表。她大口大口地喝咖啡,看来自家父母是第一个被她连累的人了,其次是朋友;但这些都是小钱,再从哪找钱呢?笔下一滑,带出徐的双人旁,她迅速划掉,老天别捉弄她了。
周桥深呼吸,不让自己往省力的诱惑走。虽然是事先没预料到的难题,但谁都知道不遇到这些也会遇到那些,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不要妄想依靠别人。她不能用还剩的自尊去和徐韬交换,所以还是从互利互惠的合作方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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