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几十年,一觉回到解放前。本以为脱离了挨打的命运,妈妈便用她的歇后语告诫起来:“我看你就是草鞋变的——不打不行!”
呵呵,我乐了,妈妈骂我的话里最有趣的就是这种。要是我犯懒,就会说我是死蛇烂鳝变的,要是我睡得晚就是猫头鹰变的,要是我睡得早就是鸡变的,要是力气大点就是牛变的,吃的少是猫变的,吃的多就是猪变的。诸如此类的鉴定结果,我从小到大攒了不下百条,今天又多了新存货。
妈妈看着我傻乐,有点莫名其妙,我说:“您打住,再说下去我都能独自完成一部西游记了,大小妖怪全我一人分饰,这剧组得多寒碜呐。”
看样子妈妈是被我噎住了,半天才换了话题:“你刚才心急火燎上哪儿去了?”
当然不能讲实话,顺嘴便说:“刚才下面猫狗打架,我去瞧瞧热闹。”说着就闪身进屋,妈妈在后面挥着锅铲叫唤:“你能不能有个正行,多跟刁晨学学,少我让操点心。”
无奈吐吐舌头,我跟他压根就不是一路人,怎么学?要全世界都是刁晨那样的,多无趣。
耍完嘴皮子,推开窗户正好看见刁晨在花坛边上立着,愁云惨淡的样子还真让我生出些些愧疚。早知道他有那些个烦心事,我也就不招他了,还免得被他要走张空头支票,以他的性格会干出什么事,想想都觉得忐忑。
偏生他也抬头看见了我,那眸子像是嵌着汪泉水似的,粼粼泛着光亮,从未见过这么清澈的眼神,好像一下就能望到底,神往不已。也不清楚对视了多久,他忽然就笑了,嘴角勾起撩人的弧度,意境无可比拟。正好狂风大作,旁边垃圾桶里的纸屑上下翻飞,活生生把他给遮住了。
抱着肚子笑了半天,往往都是月满则亏,什么东西要是到了极致,离悲催也就不远了,谁叫刁晨长得那么天怒人怨,被老天幽一小默也是应该的。
等他从乱纸堆里挺身出来,我也快笑得岔气儿了,他仰头盯着我,伸手指指边上动不了的豪车,我豪放的笑声瞬间转为尴尬的咳嗽,若无其事地关上窗户,看来这个把柄势必要被他捏很久了。
拖车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刁晨十分憋屈地坐在新车里,临走还不忘冲着我苦大仇深地摇摇头,其实我比他还要幽怨呀!
“小旅,你现在有空吗?”才刚送走刁晨,就接到了董拙的电话,本美女真是人气旺盛。
“有空有空。”
他说:“我想现在把吉他送过去给你,你在哪呢?”
一听要见面,囧了,总不能把他领到家里来吧,赶紧说:“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回学校。”
正文第十七章向刁晨看齐
打了个车就直奔学校,董拙早就等在那里了,这么算的话,岂不是在学校给我打的电话,要是我没回家,那果真就是惊喜了,现在却着实杀了个措手不及。
暮色浓浓,董拙背靠大树站在树荫里,旁边还支着他的新吉他,可惜装在盒子里,看不到全貌,不过以他珍惜惮度来看,应该是个不错的物件。
“你亲自跑一趟干嘛,给我打个电话,我上门取货都行。”仰着脸对他笑,其实是想去看看他的老窝,这样才能深入了解嘛。转念一想,今天真是塞翁失马,前脚才被刁晨捉弄了,后脚就补偿个董拙给我,看样子也算是小小的一次人品爆发。
董拙拾起吉他背在背上,提议道:“走走呗。”
咱们学校虽然大,可就是规划得有点坑爹,好风景没几处,时常被那些想要花前月下的男男女女吐槽,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今天身临其境才发现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一路走一路想,好不容易到了湖边上,却发现遍地是鸳鸯,人家倒还淡定,我先不好意思了。
“咱换个地方吧。”本想领着董拙上别地儿去,董拙却来了兴趣,说道:“这里多好啊,柳梢头,黄昏后。”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文采的。”原先还以为董拙除了忧郁就是闷闷的性格,没想到偶然来一句到还挺让人吃惊的。
“怎么着,想跟我赛诗?”
他拱拱手:“不敢不敢,你是李白附体,我是望尘莫及。”
被他这么一恭维,从头到脚都挺舒服,谁知道他却叹气了:“还是上学好啊。”
我玩笑起来:“你又忧郁什么?”
“没什么,要是我当年好好学习,今天也还在学校里晃悠,不至于上个专科之后就到处飘。”董拙有点神伤,不过看上去更帅气了,之前虽然知道他没在上学,这些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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