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晨没有再看我们,袖手站在一边,连呼吸都那么轻。
“好冷。”差点听不清自己的声音,董拙闻言赶紧放开已经被我濡湿的手掌。
刁晨见缝插针,牵起我的手,就像刚才看星星时那样,拉着我大步朝屋子里走去,柔声说:“快去洗洗,当心着凉。”回头,董拙还在那里,那么不甘心,那么生气。换做之前,我一定会很忐忑,可是今晚一点都没有,转过头不再看他,跟着刁晨的脚步一直走。
坐在床上擦头发,窗户被敲响,爬上床拉开窗帘,刁晨在外面,背对着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安安静静。
“为什么你总要跟他解释,那不是你。”
“什么?”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不自觉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人人都知道布小旅向来蛮横霸道不讲理,谁都无法想象当有一天布小旅低头道歉跟在人屁股后面踩着自尊解释是什么样子?不,那绝不是布小旅!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低头瞅着发梢的水滴在棉被上,眨眼间就不见了。半天之后,刁晨坦然地说:“有时候觉得你是真笨,有时候却又觉得你只是在装笨,如果你想要改变自己,那么,我只送你到这里。”莫名觉得好悲伤,伸着脖子翘首望他,他转过头,隔着通透的玻璃对我浅浅一笑,眼神温柔,他勾勾手指,我听话地凑在玻璃上,他俯下身子,对着我额头的位置轻到不能再轻地吻了下来。
仿佛时间静止了,绵长的吻让我从头到脚酥麻起来,明明隔着凉凉的玻璃,可我好像能感受到那种温暖的触觉。
他已经之气了身子,而我还黏在玻璃上,最后只听到他淡淡的一句晚安。
整整一夜,心里有个声音,百转千回。
第二天上午董拙就来敲我的门,收拾好东西准备走,董拙昨晚开着朋友的车过来,他显然很不熟悉这车,倒腾了半天才打开后备箱把我的行李装进去,独自爬进车里便开始催促我出发,我瞧瞧刁晨的房间,门窗紧闭。
“走了。”老板娘停下手里的活,又说:“一早就走了。”
“那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
好吧,其实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送到这里而已。那么没有刁晨保驾护航的前路,该怎么走?
正文第六十四章这酒太不淡定了
从上车开始董拙就一刻不停地讲自己朋友的新酒吧,我断断续续听了几句,他越是表现得宽容大度,我就越是不安。
“你突然跑过来是不是想躲着我?”
他可以营造的欢乐气氛被我的质问打断,沉默中我已经知晓答案,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我和刁晨的关系,他根本就不是第一个,之前的男朋友也拿过刁晨的存在来为难我,甚至以此作为分手的理由。当时不是很了解,不懂什么叫排他,谁会相信一个能给自己当避风港的男人只是好朋友,谁会相信真有盖着棉被纯领的友情。或许真有,可要不是情圣,一定就是傻瓜。
“好吧,我换个问题,昨晚你明明说过要去给朋友的酒吧做暖场表演,怎么不说一声就赶过来了?别说你忽然发现我有多重要那种话,我已经没有那么自信了。”
说出这话我都觉得自己好怂,从骨头里怂出来的气质很让我嗤之以鼻,他偏不说话,于是我们之间出现了很长一段尴尬。
或许他还忘不掉阿乔,我真不指望能把阿乔从他心里扫得干干净净,毕竟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先入为主的观念我自己也有,所以不会和一个死去的人争。可是我也需要被肯定,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否则我会越发怀疑自己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感受不被人待见的失落?
直到下车他都没给我答复,好吧,我承认,我就是贱,比当初的蒋婉还要贱一万倍。
整个酒吧因为他的到来掀起一阵小高潮,他的朋友倒是热情,拉着我问长问短,看得出他们都在刻意回避阿乔的事情,我也假装没有过刚才蹈话,表现出极度的有好热情。董拙在场中谈着吉他唱歌,我跟他朋友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其实我们的话题没什么交集,他们的音乐世界我不懂,连董拙我也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